第172章 真的不要我们了吗？

第一百七十二章 真的不要我们了吗？

别墅二楼的灯光突然熄灭，方城的身影在百叶窗后一闪而过。:<三a$[叶?屋?\ >无?}?错,)?内|±t容1~§

方家老宅的水晶灯在午夜时分格外刺眼。

方东明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群消息，业主群里早已炸锅，不知谁拍的视频里，方振的脸虽被打了马赛克，但衣服上的铭牌清晰可辨。

"叮 ——" 警局的电话恰在此时打进，他盯着来电显示，掌心沁出的汗渍在实木桌面上洇出暗痕。

"方先生，我们在现场发现您儿子与金真有亲密行为，两人涉嫌聚众涩涩——" 警官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，方东明突然想起上周方振在书房熬夜的样子，台灯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，钢笔在笔记本上沙沙作响，全是关于方氏集团海外拓展的方案。

"不可能！" 他猛地站起身，黄花梨木椅在地板上拖出刺耳的声响，"振儿连迪厅都没去过！"

方东明前脚还在震惊，可后脚接了一个电话，就立马把方振的事情抛诸脑后了。·x!j?w/x`s.w!./c\o.m`

上次突发沙尘暴，飞机无奈原路返回，今天，他心心念念的人已经成功落地。

机场到达厅外，暮色裹挟着晚春的风掠过金属栅栏

方东明站在定制版劳斯莱斯旁，黑色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，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路灯下泛着冷光。他频频向旋转门方向挥手，袖口的袖扣随动作划出细碎的银弧——那是女儿十岁时送他的生日礼物，镶着她名字的缩写。

穿雾霾蓝棒球服的少女突然从人群中窜出，行李箱轮子在地面磕出噼里啪啦的响。"爸比！"她尖叫着甩开发绳，栗色长发扬起时，发尾的荧光粉在夜色里划出流光。行李箱重重砸在地上，她却像只雀跃的小兽，直接扑进方东明怀里，羊角辫上的星型发卡蹭得他锁骨发疼。

方东明下意识张开双臂，掌心触到少女后背突起的蝴蝶骨——比去年视频里瘦了些。她身上带着草 莓味的润唇膏气息，混着机场空调的冷硬，让他想起她母亲离世前，总在睡前给他泡的草 莓茶。~d.u_o′x^i~a?o?s+h_u`o·.′c^o~m¨"慢些跑，"他声音发哑，手指揉乱她翘起的刘海，"行李箱要吃醋了。"

少女仰头望着他，睫毛上还沾着长途飞行的疲倦："爸比刚才像雕塑一样发呆，"她指尖戳了戳他挺直的鼻梁，"是不是看见我太激动，忘记怎么说话啦？"

方东明笑了，指腹擦过她眼下淡淡的青黑："是在想，我们真真是不是偷偷长高了？"他忽然瞥见不远处站着的银发老妇，妆容精致得像橱窗里的人偶，正用镶钻手杖敲打着地面。

"外婆好！"少女立刻从他怀里挣出，乖乖地行了个屈膝礼，校服裙摆扬起时，露出脚踝处新纹的小蝴蝶——那是她纪念母亲的方式。

杨美娟上下打量着方东明，珍珠项链在领口投下细碎的影："启名啊，"她指尖敲了敲车门，"我在温哥华时，真真的同学家长都是七座林肯接送，你这两座的车..."她忽然看见车内的真皮座椅，声音陡然拔高，"怎么连个印花都没有？我们家车库里的保姆车都比这个讲究。"

方东明喉结滚动，想起今早秘书说老太太指定要"有派头的车队"，最后却因他坚持低调，只留了这辆定制款。"妈，江城最近提倡环保..."

"环保？"杨美娟冷哼一声，从爱马仕手袋里摸出墨镜，"当年你父亲骑二八杠接我时才叫环保，现在不过要个体面——"

"外婆你看！"少女突然拽住她的手，指向远处霓虹闪烁的酒店，"爸比说那里的糖醋排骨会跳舞呢！"她转头冲方东明眨眼，睫毛像振翅的蝶，"就像小时候你带我去夜市吃的那样，对不对？"

杨美娟的脸色稍缓，手杖在地面敲出哒哒的节奏："也罢，先填填肚子。"她忽然盯着方东明的领带，"不过启名，你这领带该换了，温哥华的太太圈都流行真丝刺绣款——"

三人坐进车内时，少女忽然贴近方东明耳边，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垂："爸比，"她声音轻得像猫，"刚才你说姐姐们被赶出去了？"她指尖绞着校服拉链，"她们...真的不要我们了吗？"

方东明望着车窗外飞逝的路灯，想起大女儿摔门而去时，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的脆响。"她们选择了不同的路，"他握住少女冰凉的手，"而真真，永远是爸爸最珍贵的礼物。"

车内忽然陷入沉默，只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