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都没有!
这笔血债,他鸿钧可曾赔过罪?可曾有过半分愧疚?!”
后土的声音并不高,却带着一种穿透神魂的冰冷恨意,每一个字都仿佛裹挟着幽冥深处的寒风。
“我已身化六道,永坠幽都!不正是他天道的制约吗?既然害怕我威胁到他,不让我离开,又何必把自己的女儿送到我这里来羞辱于我?!”
大殿四壁镶嵌的鬼火随着她的话语猛烈摇曳,她周身散发出的威压如同实质的潮水,层层叠叠地涌向菩提和鸿芙。
饶是菩提道行高深,也感到呼吸一窒,心中叫苦不迭。
这陈年旧怨,果然一触即发………
鸿芙虽被那强大的威压冲击的有些不舒服,但感觉也没那么难受,好像是鸿钧已经解开她修为的封印了。
她扶着脑袋的手更用力了些:“师兄,我徒弟真不在这?”
菩提点点头。
鸿芙轻笑了下,既然不用人家帮忙办事,那就不用再给脸了哦~
“住口!”后土猛地一拍扶手,整个大殿轰然震动,地面裂开细微的缝隙,逸散出森森寒气。
她怒视鸿芙,眼中仿佛有血光翻涌,“好一个天道定数!好一个大势所趋!他鸿钧高高在上,执掌天道玉碟,口含天宪,一句定数,便是我巫族灭顶之灾的理由?他顺应了天道,谁来顺应我巫族的冤魂?!
我后土身化轮回,为这天地苍生开一线生机,却独独救不了我自己的族人!这笔账,我不算在他鸿钧头上,算在谁的头上?!”
她目光如刀,狠狠剐过鸿芙:“父债子偿,天经地义!鸿钧的女儿,竟敢孤身闯我幽都,还口出狂言不求人?好大的胆子!今日,我倒要看看,你鸿芙的面子,够不够大,能不能让我后土为你破例!”
后土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无上的威严和不容置疑的决绝:“你们当我幽都什么地方?!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?便是鸿钧亲临,今日也得给我一个交代!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,整个幽都大殿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冻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