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面试。”

“嗯，所以我才想到请你帮忙练习。”陆嘉弈微妙地迅速地睃了一眼英格。

“我很乐意奉陪。”

接着两人就讨论了面试经常会有的问题，英格问得很细，也很认真，这让陆嘉弈感到安心，不知不觉就放开了许多。她忽然看到窗外的景色，下意识地告诉英格：“从这里开始就要进入安城另一个最繁华的商业区了，你可以让司机大哥开慢点，观察下周围的情况。”

英格看向司机：“司机大哥，拜托了。”

司机答应了。

英格看向窗外，问道：“你为什么会知道这里呢？”

“以前为了方便学习，到这里的图书城买教材，来了好几回。”

马路上的车子肉眼可见地多了起来，走一步停一步，英格决定下车，付给司机车费和小费后，和陆嘉弈一起在人行道上漫步，观看大道两边的商铺。

即使是工作日，路上出来逛街的行人却很多，个个穿着时尚，甚至有许多只披着一件外套，里面只穿t恤和短裤或者裙子，仿佛即将进入夏天。英格侧头，就能看到陆嘉弈身上包得严严实实的黑色短款羽绒服，笑了起来。

陆嘉弈不明白她为什么笑，露出疑惑的表情。

“你一定很怕冷。”

陆嘉弈注意到一个擦肩而过的女孩只穿着单薄的小碎花连衣裙，露出两条光洁的大腿，煞是楚楚冻人。她一下子明白英格为什么有那样的论断了，“我是怕冷，可是他们也不值得学习，将来老了是要得风湿病的。”

英格耸了耸肩。

两人沿着大道走马观光看了一遍，到达前方的居民区后，便往回返。

陆嘉弈虽然很好奇英格对这里的看法，只是她自觉不宜过多打听别人的私事，就保持沉默。直到把这块商业区都转完了，英格提议她们去找个餐馆，要个包厢坐一坐。

“快要中午了，我们可以吃完饭再开始面试训练。这次就由我请客吧，当作你愿意陪我出来考察的谢礼。”陆嘉弈刚想说话，英格又抢道，“我比较希望你能换另一种方式谢我。”

“比如？”

“在奉城陪我玩几天。”

“你还没死心呐？”

“是呀，难得来中国，不得好好玩吗？”

“你的大学访问交流不用做了吗？”

“从下个月才开始，而且我不需要在学校里讲课，只是开几个会。”

陆嘉弈半信半疑，同意和英格去找餐馆。只是她平时生活节俭，从不在外面吃饭，并不知这里都有哪些饭店值得一探，英格就更不用提了。于是两人决定全看眼缘，觉得哪一家好，就进去吃一顿。

两人很自然地说起了各自所吃过的美食，主要是英格说德国特色食品，什么香肠、酸菜、面包都有提及。

“不过最好喝的还是啤酒。丹麦人一到周末经常结伴跑到柏林玩，顺便喝当地的啤酒，不过他们总会认为自己国家生产的嘉士伯最好喝。”

陆嘉弈惊讶地看向英格：“丹麦人跑那么远去德国买啤酒？”

英格看向陆嘉弈：“我以为你这么认真，回去一定有查过丹麦的事。”

陆嘉弈默默红了脸，小声说：“我是有查过，可是网上关于丹麦的文章并不多，我又不能浪费时间在网上冲浪上……”

英格笑了：“丹麦和德国是紧挨着的，而且丹麦人到周末结伴去德国是有理由的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因为丹麦的税非常高，最近还推出了脂肪税，想阻止大家吃培根和黄油变胖，于是大家就干脆跑到德国购物。”

陆嘉弈露出了微妙的表情。

英格低头朝陆嘉弈微笑：“我想，你一定看到那些对丹麦的溢美之词，没想到丹麦人还有另外一面吧。”

陆嘉弈诚实地承认了。

“听你这样一讲，忽然觉得丹麦人也是人了，他们生活的地方原来也不是什么天堂。”

“丹麦人总是认为自己是最幸福的人，他们生活的国家是最幸福的国家。”

英格说得很轻柔，陆嘉弈擡起头，却发现自己读不懂英格的神色。她本想问“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吗”，却发现自己无法出声，像是被什么悄悄地按住了嘴。

她们路过当地最大的一家商场大门，陆嘉弈忽然记起里面有专门的美食城，便建议进去看一看。

英格欣然同意。

两人跟着其他客人进入了商场侧门——这个季节的安城风很大，正门只能关闭，且挂着厚厚的门帘，仿佛冬天还没完全离去。

商场正门里侧有一块空地，许多人在这里等待同伴，今天这里格外热闹，有一堆人聚在一起，特别扎眼。很多人路过时都会有意无意地往这里看，因为他们不断地摆动手臂，飞快打着手势，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什么人。

陆嘉弈一眼就看到了他们，心情有些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