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而眷恋的神采,“你是不同的,千秋,自你入宫成为我的伴读起,我便视你为唯一倾心之人,也是我问鼎东陆后,唯一有资格与我并肩而立之人。”
“若不是当年那件事你棋错一着,说不准此刻的你我早已缔结良缘,琴瑟和鸣了。”云镝伸指捏住孟千秋的下巴,仔细端详着他的面庞,“比起往日你憔悴不少,这三年来想必摄政王之位坐得也不稳吧毕竟,明景钰那女人可不是什么善茬。”他的弦外之音相当明显,孟千秋略一思忖便明白了其用意: “你是说……我心脉处的蛊毒和陛下的头痛疯癫之症,都是太后的手笔”“明景钰本人自然没有这么大的声量,她所倚重的,还是翊坤宫中的那位。”云镝展颜一笑,不再多言,而是低下头靠近孟千秋的面庞,指腹抚弄着他淡红的唇瓣,“旁人的事暂且不提,我等了那么久,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个交待”孟千秋嫌恶地皱眉,转头想躲开他的动作,又被生生扳回。“呵,和以往一模一样的厌恶,抗拒……你还敢说你不是他”云镝的表情忽转凶狠,他扣着孟千秋的腰,不顾反抗将人打横抱起,重重按在殿内的软榻上。“云镝,你疯了!”两只手被死死摁在头顶,孟千秋徒劳地挣扎着,感觉到他的手掌在周身各处游走。身上的襟扣被扯开,滚烫的手掌盖上肌理,让他浑身都颤抖起来。“滚开,放开我!”他忍无可忍踹出一脚,双腿又被云镝压住,那人的手掌停留在纤细的颈旁,细致地抚弄。孟千秋脖颈的肌肤很薄很细,秀美白皙,此刻因惊恐而绷紧,淡青的血管清晰可见。云镝心潮涌动,眼前忽地一片朦胧,恍惚间又看到了数年前仍是青涩少年的他,面对自己的钳制羞愤又无可奈何的模样。被他拢在掌心的蓓蕾出落得越发清丽甜美,纵使竖起了全身的刺,在他眼中,也不过是增加了几分趣味罢了。被扎得鲜血淋漓又如何,正是这样才更有意思。唇畔溢出轻笑,他忽地低下头,吻上孟千秋的颈侧。湿濡的触感让孟千秋头皮发麻,挣扎顿时用上了全身的力气,但两人力量差距太过悬殊,局势几乎一边倒,云镝也一步步逼近他不可逾越的极限。怎么办……到底该怎么办……屈辱的泪水从眼角滑落,孟千秋手指死死攥着床单,快要失焦的眼神忽地一侧,瞥见了云镝侧腰衣摆下一截突出的笛管。那是……摄魂笛。云镝还不知道容穆已经拔出了自己体内的离魂咒,始终将它留在身边,应该是想趁自己心魂俱裂,意志最脆弱的时候,催动离魂咒,让原主的魂魄取而代之。这一刻他别无选择,拼尽全力伸出一只手,勉强够到笛管边缘,手指收紧奋力一拽,再将它远远甩出。“啪嚓!”清脆的碎裂声传来,榻上的两人动作皆是一顿。摄魂笛的材质虽然看上去和竹枝类似,实则由巫毒凝练而成,本身极其脆弱,轻易的磕碰都会致使其碎裂,更遑论孟千秋这竭尽全力的一掷了。室内的氛围瞬间几乎凝结成冰,云镝一瞬不眨地死死盯着孟千秋,眼中温情荡然无存,凌厉的目光似乎要将他这个人生生灼烧出两个洞来。“你为什么要毁了摄魂笛”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!!”他的情绪逐渐失控,双手痉挛似的掐上孟千秋的脖颈,力道不断收紧。“我说过了,我不是他,不论你怎么做,他都已经死了,永远不会再回来了。”孟千秋逐渐呼吸困难,但他依旧冷笑着面对眼前歇斯底里的男人,眸光冷彻。“你或许还不知道吧,我到来的……是他本人……亲口所求。”他用力抓住云镝箍紧自己脖子的双手,面上笑容益发讽刺。“他费尽心思将你困在大火杀阵之中……虽然命数如此让你……活了过来……但他宁可身死魂散,也不愿再见你一面……”“所以,你就算再强求……也不会有结果。”“不……不,你说谎,千秋他不会的,他不会的……”云镝面如金纸,呼吸急促,已经彻底陷入了狂乱之中。他手上的动作更是控制不住力道,孟千秋的挣扎不久便渐渐弱了,整个人毫无生气地瘫倒在榻上,仿佛残破的布偶般奄奄一息。也就在这时,乾元殿大门却霍然洞开。云镝神经一跳,猝不及防松开掐着孟千秋颈项的手,视线投向殿门。一道如雪白衣的身影快步行来,清冷出尘的面孔竟是前所未有的憔悴,眼底青晕明显,两颊也微微凹陷下去。目光落在昏迷的孟千秋身上,颈侧的猩红瘢痕触目惊心,他向来淡漠的眸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