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来,没带什么家具,好在上任知县留下了不少,都是可用的,叫人收拾打扫一番,便可以居住了。
虽然松云也没干什么,阮珩还是好好地夸了夸他,说他安排得很好。
来的头一日,左邻右舍的同僚们和商家富户便都送来了许多东西。
知县虽是小官,但也是一地的父母官,总管一县的钱粮产业,说一不二,因此下属和商户送财送礼,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。
阮珩有些无奈,按理来说,为官不该贪财。
可是,县衙之中多的是没有俸禄的胥吏和衙役,他们可都靠着这些陋规费和油水过活呢,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,阮珩不能一上任就把一个县的下属得罪光。
要兴利除弊,还得先站稳脚跟。
“嗯,有古籍,文玩,还有螺钿珍珠首饰,还有好多花梨木的家具呢。”松云一边看着院子里琳琅满目的礼物,一边说。
“有喜欢的吗?”阮珩戏问道。
松云摇了摇头:“没有。”
的确,松云对这些东西一向没什么兴趣,比起这些,他更喜欢吃的。
何况,这些东西比起从前阮家的收藏来说,可差得太远了,难怪连松云都看不上。
“那就都退回去吧,把送礼的人和东西的名目都记下来。”阮珩交代手下道。
阮珩知道这些必定是投他的所好送来的,用来讨好他本人的,这些东西,他一件都不打算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