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不值钱,但鱼翅可是鲨鱼,不说难得捕捞到一条,就是晒干制成成品的功夫也是了得的,即便在海岛,也是贵重的,并非人人吃得起。
一个县丞一年能有多少俸禄?
何况此地百姓无钱无粮,就算官员想搜刮贪污,也贪不了多少,能弄来这些送给阮珩,也必是不容易的,一定是有所求。
阮珩便让松云坐下来,慢慢想。
“你再想想,她后来有没有说什么,提什么?”
“没有呀……”松云绞尽脑汁,最后才说,“她就是说了些闲话,说她家官人这些天中暑了,还说从前他是习惯了午间要歇息一个时辰避避暑气的,如今有公差辛苦,所以就这样了,我还拿了咱们从京城带来的薄荷膏和藿香水给她呢。”
看来就是为这事了,阮珩想。
松云是个傻的没听出来,可阮珩听出来了,县丞所求的,多半就是那午休的一个时辰。
松云刚才说,他们是好几家一起来的。
恐怕这礼就也不是县丞一家送的,而是几家凑的,都是为了那一个时辰的午休……
向来下官贿赂,不外乎求官求财,也只有琼州此地的官员,都自知升迁无望,求财更是做梦,因此也就是图个清闲自在了。
阮珩叹了口气,好在求的只是这个,他倒还能松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