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嘴角微颤,又骂了遍姑姑不着调,转身朝雅庭而去。
等她走回雅庭,正见谢玦仍旧端坐高堂,侧身站了一排管事,正吩咐什么,宛宁偶尔听一耳,只听到低沉醇厚的声音,煞是好听,再抬眼瞧去,还是谢玦那矜贵清冷的模样,宛宁站了站,想到一句诗“公子世无双”。
谢玦抬眼看了眼宛宁,摆摆手,那些管事行礼告退,步伐有致。
宛宁想起家里的管事,跟他父亲禀告总是风风火火急先锋似的,不像他们沉稳,哦,这是规矩,宛宁便嫣然一笑,走进雅庭。
这一笑,让步伐有致的管事皆是顿了顿,一时后头踩了前头人的脚后跟,撞上前面人的背脊,叠罗汉似的,宛宁禁不住“噗嗤”笑了出来,明媚如霞,眼底带着无心的娇。
众人又是一呆。
一声低沉的轻咳,沉沉压了下来,那些管事忙是齐齐低下头去,又齐齐抬手朝宛宁作揖,然后再继续有致退下。
宛宁看向一个音节就让他们肃然的人,谢玦也在看着她,淡淡的,瞧不出丝毫情绪。
宛宁也不露怯,笑意跃然眼底,她娇声唤一声:“表哥。”
忽然间离开的脚步声戛然而止,宛宁莫名回头,见那些已经走到堂外的管事瞠目结舌地看着她,她疑惑,再度回头,对上谢玦的目光,谢玦似有眸色微变,但细看,仍是平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