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亲也死了,在所有人都以为我们谢家完了,哥哥竟立下三次一等功,威震天下,顺利承袭了爵位。”
“小时候,天寒地冻的,我窝在奶娘怀里睡觉,哥哥在雪地里练武,我和小伙伴玩耍瞌睡,哥哥在挑灯夜读,我病了,能撒娇能哭,他病了却总是隐忍不语,再苦的药喝了也不皱一下眉的,受了伤皮开肉绽的,也不哼一声,旁人只看得到我们谢家如今的权势和地位,却不想这些都是哥哥付出了多少才得到的,长这么大,我就没见哥哥乱过分寸。”
宛宁不信:“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情绪起伏呢?”
“真的!就连娘亲的丧礼上,他只是静静看着棺椁,一滴泪都没有流过,他克制着感情,从不表达喜恶。”
宛宁兀自惊叹,算了算,那时他应该才十几岁,母亲的丧礼都没有表露悲伤,莫若他是个绝情之人,便是个意志力太过强硬之人。
宛宁又问:“莫不是你哥哥至今没有心上人?”说完,她又觉得不对,皱了下眉,“可是,为了家族的荣耀,他不是更该娶一房高贵的妻室吗?”
此时梵玥已经牵着宛宁的手进了春山可望居,情绪本来已经稍稍调节,突然又耷拉下脸来:“倒也不是,娘亲还在世时,与祖父有了默契,要给哥哥赐婚五公主,只是哥哥那时无心娶妻,一心扑在政务上,后来又因娘亲病逝,哥哥守孝三年,这才耽搁了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