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了坐在书案后的谢玦。
他眉眼间是凛然冷肃的寒意,精雕细琢的脸如雪山之巅的冰岩,冷毅却好看的叫人移不开眼。
谢玦凝视着她,眼中不辨喜怒。
“表哥……”宛宁一时不知怎么开口,径自道,“你别告诉姜侯爷,今日姜至对你失礼的事。”
谢玦今日的情绪极沉,从梅园出来,他回了府,就一直待在书房,连晚膳都没用,滴水未沾,那股不快始终压在他心头,见谁都能勾起他压抑的怒火,就连素日最通他心意的石通都挨了好几回骂。
本来就一口气闷在胸口不得疏通,此时听到宛宁开口就是姜至,他眼中强装的平静瞬间撕裂,脱口低喝:“让他父亲打死他算了。”
宛宁怔住了,她没想到一向沉稳从容的谢玦会出这样……带着情绪的话:“你不是这样说话的……”她的声音软软的,叫人听上去像是失望似的。
谢玦倏然站了起来:“那我应该如何说?今天含章的人来通报说你被卷进了李畴的争斗中,我当着皇上的面,不顾淮南王和几位大臣的兴致,径自离开,我担心你受伤,受委屈,结果呢,你却只担心姜至!现在,你还在跟我说别告诉姜侯爷,宛宁!你究竟有没有心,又将我置于何地!”他顺手抓起来的公文被狠狠扔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