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怕,外面到底怎么了?”
我吸了下鼻子,不知道该怎么说,“没怎么,过两天就好了。”
我是真的不知道,我从来没经历过时疫,以前只听我娘提起过,说时疫厉害的很,来的又快又凶,路边都是死人。
府里的炭所剩无几,好炭都被姨娘们带走了,留下来的只有黑煤灰。
眼看就要到冬至了,天黑的越来越早也越来越冷,府里的哭声也越来越多,有些年纪小刚被买进来的小丫头眼睛都哭的睁不开了。
没办法,为了节省煤炭我把大家都聚在一起烤火,也管不了会不会传染,毕竟我们都是半大的孩子,分不出谁有病,我只想着总不能让没病的人冻死吧?
以前莺莺燕燕的赵府,现在连红灯笼都暗淡下来,我们聚在空无一人的正院,围着火堆发呆。
阿黄靠在我旁边,冷的直哆嗦。几年前我们还一起去过阿玉家呢,现在我们又在一起受冻,想想我跟嫡母口中所谓的下人还是挺有缘份的。
或许可能我自己就不尊贵吧,娘是花楼里出来的,大家都说她命贱,其实我也命贱。
就是不知道这个时候娘有没有想我,她会不会担心从江南回来,女儿没了。
为了节省炭火,晚上我去府里巡视都不会点灯。
在各个角落找到几个丫鬟小厮,摸摸他们的额头,确定有没有事,最后来到小红的房门前,靠着她房门上的铁锁链跟她说话。
她说话的声音一天比一天虚弱。
小红一直在说她好害怕,屋里面好黑,小姐你跟我多说两句话好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