置,“您进来。”
温洪明走进去,在厨房客厅逛一圈,走到阳台,没看见龟裂漏水的墙面,拐回去,大爷似的坐单座沙发上。霍兰女士握着温莹的手坐到大排沙发上,“不用管老头子,今天大暴雨,小逸不在家,我们就是不放心过来看看。”“我没事……”温莹抓抓睡得有些毛躁的头发,歉意说,“我刚才在睡觉,没听见门铃声。”“没事,是我们过来的突然,没提前跟你说。”霍兰女士说,“下周五,周家大哥孩子的满月宴,头胎,还是个儿子,周家比较重视,要大办。小逸不在,你们虽然还没办婚礼,但上回你和他一块去程老爷子的寿宴,大家也都知道了,不去不太好。”温莹听明白了。她不明白的是:“周家大哥是谁”“浔月大哥,周浔月你见过没有”温莹不知道她见过没有,她脑子里没有印象。温洪明说:“到时候就知道了,我们就是过来通知你一声,周五过来接你。”温莹怯怯觑他一眼,“哦。”又一股火冲到胸口,温洪明挂起臭脸,跟霍兰说话就是连说几句,还知道解释,跟他说话,就话少的跟棍子打屁似的! 霍兰女士瞪他一眼,细声问温莹:“中午你怎么吃饭”“我自己做。”“哦,你会做饭”温莹点头。“今天我们在这,你就不用做了。”霍兰女士叫人,“老公,去做饭。”温洪明身子坐的跟标杆似的,“现在叫老公了”“我什么时候不叫”温洪明站起来,边走边说:“刚才叫我的什么,自己想想。”他还没六十呢,就叫上老头子了。半个小时后,温洪明端着四菜一汤出来,荤素搭配,营养均衡,色香味俱全。下午有一阵雨小了,温莹送两人离开。傍晚,温嘉逸打来视频,又和她说了周五去满月宴的事儿。温莹好奇问他:“周家大哥是谁啊我见过没有”“周旻月,你应该没见过,他弟你见过,叫周浔月。”温莹想不起来。温嘉逸说:“那回在会所,送我们迪士尼年卡的男人。”温莹豁然开朗,想起来了。“是他呀。”“嗯,到时候表哥他们都去,你去了要是不想和爸妈待着,可以去找他们,或者提前走,都行。”温莹笑嘻嘻问他:“我可以穿那条彩虹裙吗”“那是常服。”温嘉逸很轻松地笑,“不过就是一个满月宴,也不用穿的太过正式,可以叫妈带着你去挑挑,或者你自己去店里看看,都行。”“你给我参考吗”“你要是拿不了主意,可以给我说。”“哦。”聊完这个话题,温莹就不知道说什么了,但两个人已经一星期没打过电话了,她舍不得挂掉,想和他多聊一会儿。“那的风景怎么样,好看吗”“南美洲的自然风光很优越,就是现在有点冷,等十月份,这里热起来了,十一假期的时候我带你过来看看。”温嘉逸这半个月一直辗转各国景点,昨天去的伊瓜苏大瀑布,不是汛期,但能高居南美之最,飞流而下的瀑布和打出的洁白浪花,依旧壮阔瑰丽的使人惊叹自身的渺小和庸俗。“好哦,可是我不会说英语,我不敢出国,没有安全感。”“我做你的翻译。”温莹静静看着手机屏幕,里面温嘉逸也专注地看着她,耐心等着她的下一句话。但温莹不知道该说什么,好像又没有话聊了。她屈膝窝在床头,怀里抱着兔子小莹,说出那句憋了好久的话:“你们现在去了几个国家了呀,什么时候能结束回来……”后一句,她声音小的像蚊鸣,手指紧张地扣小莹的铁耳朵,小拇指钻进耳孔里挖呀挖。温嘉逸像是没听清,“你说什么”温莹说不出口了。如果在她发现自己是真的喜欢他之前,这种话她是可以说很多很多遍的,但现在她说不出来了,这样小声地说出来一声,她的脚趾就抽筋似的蜷起来,紧张的心头怦怦跳。但镜头里的温嘉逸丝毫没有她的紧张状态,他的感觉很松弛,有人敲门叫他,他说一声,毫无所感地挂了电话。温莹垂头丧气地丢了手机,歪倒在床上。什么感觉好难受,心里阴雨绵绵,憋闷的厉害,好想有大力士技能,一拳锤爆他的头,叫他那么轻松。单相思的感觉太难受了。雷阵雨断断续续下了一周,周五这天还在下,霍兰女士趁停歇的这会儿接走温莹,去店里选衣服,做造型。这回换了另一家店,临街铺面,看着要比上回去的高端的多,到了之后,经理后面跟着两个销售过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