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今之计,她要保朱雀,只能边走边看。
“姑娘,你的手——”朱雀才要搭上去,便见她掌心无数指甲掐痕。
这些痕迹,朱雀已经见怪不怪。
每回梦魇或重压,姑娘发作不得,便掐掌心发泄。
这么多年,她虽然并不清楚韦玉絜到底在作何事。但有那样两回,韦玉絜夜半归来,一身是血,她帮着梳洗上药;还有两回也不知姑娘犯了何错,被夫人关在膳堂里,那处许多年不开门了,因为当初青鹄死在里面。回想这些,朱雀多少能猜到自己姑娘做的定是些不能挪上明面的事,但她总也想不到是谋逆这等诛族大事。
于是,这会终于下决心开了口,“姑娘,你要不要试着同公子说一说,您对他有救命之恩,你们又是打小的情分,他对你用情至深。
朱雀顿了顿,观过主子神色,低声道,“这些日子,公子虽宿在书房,但是守夜的都是他,他都是等您用完最后一次药,过了子时才回书房的。”
“你说,这些日子是他守的夜?他在外屋廊下?”
韦玉絜往外头瞧去。
自初二夜晚两人吵了一架后,崔慎再未踏入过她屋子,只借口公务繁忙不扰她休养,挪去了书房就寝。昨日开始,更是提前销假回了御史台任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