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城郊十里,晋王送别銮驾后,归来府中处理公务,途径城东那处宅院,不由下马驻足。他能有如此机会和地位,全都源于发妻。若非她兵行险招,步步为营,他不可能有今日之权势。可惜伊人惨死,来日路留他一人。
“臣见过晋王殿下!”拐入宅院的巷子口,一女官向他行礼问安。
刘毅抬眸看她,“崔仵作如何在这?”
大理寺和司徒府都不在这处,是故无论休沐还是在任上,崔悦都不该出现在这处。
“今日臣休沐,堂兄约我过府一聚,眼下散了,信步来到此间。”崔悦拱了拱手,见刘毅依旧眉间带疑,只含笑叹道,“自三月这处案子后,臣之堂嫂一直惊慌不安,与堂兄也多有不睦。今日又论起,臣念着此案,方来此。”
近来韦玉絜给崔慎纳妾一事,长安高门多有耳闻。
刘毅一笑过之,叹道,“女郎娇贵,受惊也不可小觑,让崔御史好好哄哄,人在便一切都有机会!”
崔悦听出他话中苦涩,心下生怜,只安慰道,“殿下亲自收拾了东黄教,已为王妃报仇,王妃定然瞑目。她事事为您,自然也不希望你过分自苦。”
女官话语抚慰人心,闻之令人舒畅,刘毅颔首,却又敏锐细致,“纵是提到案情,崔仵作信步之间却还是还来到此间,难不成有什么疑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