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就很不客气地回屋把袁颂摇醒了。
袁颂白天在朝廷里劳心劳力,除夕夜又吃了几种不同的汤圆,梦里正在妆匣铺子里学怎么给阿青挽妇人髻。
好梦自古难醒。
迷迷糊糊里感受到有人拉着他的手,按在了一个异样柔软的地方。
袁颂费力地睁开惺忪睡眼,对上阿青一脸“大事不妙”的凝重,顷刻间意识就醒了大半。
“怎么了?”
无灯的寝室内黑漆漆的,让对视的氛围无端染上一丝莫名的诡谲。
阿青坐在床沿,拉着袁颂的手贴在胸口上,引着他的五指隔着羽衣捏了捏,神秘而紧张地问:“你有没有觉得,哪里不对劲?”
袁颂也不知道自己就是睡了个觉,一睁眼就能吃这么好,一时间甚至分不清刚刚那个美梦到底醒没醒,感受着掌中隆起的弧度,晕乎乎地不确定道:“好像……长大了一点?”
阿青的思路被带偏了,震惊道:“是吗?是我最近吃太多了吗?”
只是长大了吗?
那为什么她刚刚在院子里坐着的时候,感觉里头空空的,又酸又堵,难受得她睡不着觉?
可就跟袁颂说了几句话的功夫,她好像也没有之前那么不舒服了。
袁颂也不知道阿青大晚上来这一出是要干什么,只能伸出另一只手,认真地在她另一侧的胸口感受了一下,下结论道:“……可能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