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盘腿坐在沙发上,上下将进门的人打量了一遍,气鼓鼓望着他。
纪暮看见通话记录后立马给司逐行打电话解释,司逐行电话里语气未明,听到他去见朋友也只是叮嘱他归途注意安全。
现在看来,没哄好。
“抱歉,见你睡着了没好吵醒你。”
纪暮朋友少,知交就一个,没意识到再好的朋友也无需向对方交代去向,之所以下意识道歉,完全是因为上辈子他腿脚不便,司逐行叮嘱惯了,他也就养成了每次出远门告知一声的情况。
司逐行没有前世记忆,发疯的原因也很莫名。
他做了一个梦,梦里的纪暮脸上没有一丝生气,眼神冰冷而空洞。他静静坐在一个破败的屋子前,夕阳余晖铺在脸上,驱不散脸上的淡漠疏离。
画面一转,纪暮身处骚乱的人群中,别人都在逃窜保命,纪暮却拖着一条腿走向持刀的人。纪暮想救人,他做到了,代价是他被一柄白刃连刺几刀,倒在了一场血泊之中,身上白衬衣被染得鲜红。
这个梦过于真实,司逐行醒来时身上直冒冷汗?呼吸急促。
冷静下来,下意识去寻找梦中身影,却发现室内找不到人影,于是他控制不住打了无数个电话,发了许多条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