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暮拿着手链,觉得有点怪。
见纪暮不动,司逐行向前一步靠近纪暮,压低声音,清冽音调带着一股软意,求人的话说出来像哄人:“暮哥,帮个忙呗?”
司逐行一副我很喜欢,但你不给我戴上我就不要了的模样,纪暮只好将手中的毛巾搭在肩上,照做。
等纪暮左手执起司逐行的手,右手拿着手镯,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?
如果将此刻的楼道换成洁白礼堂,将手镯换成戒指,纪暮轻执司逐行手的动作,俨然要为心爱之人带上婚戒的模样。
司逐行像是早已猜到,清亮眼眸闪着一抹促狭。
纪暮不动声色,不疾不徐将手镯从指尖推至突出的腕骨之上,下意识摩挲两下。
黑的黑,白的白,配上司逐行精致锐利的脸,古朴典雅的手镯硬生生多了几分锋利嶙峋的张扬。纪暮不由得笑出声,果然,好像什么都压不住这个人。
无论是简单或者华丽的东西,落在他身上,全成了他的个人特色。
不过,终归是好看的。
司逐行有很多名表,大多都是司定渊买的时候随手送他一个,用司定渊的话说:“人靠衣装马靠鞍,出了门,身上的穿着首饰就是最好的自我介绍。”
但司逐行不喜欢戴任何装饰品,也不喜欢参加宴会。
他没想过纪暮会送手镯,但真戴上,内心的开心无法掩藏,抬起手翻转欣赏,越看越满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