秩序外掌控
我总是瞧不起自己。.d~i\n·g^d?i_a*n/k′a.n.s¨h!u~.~c+o*m¨而在贫穷、苦难和孤独中我意识到了我的永生——那就是不断作恶。必须被逼到走投无路,这样才能将我所做的一切合理化,让我能够自洽。在我还只有二十几岁的时候,那女人把个刚学会走路的小鬼扔给我,名字叫taaki。起初我只把这个当任务。长年独自生活的男人,以杀人、贩毒为生,却领养了一个小女孩。我把长期累积的寂寞全发泄在她身上。在封闭的世界里和另外一个生命终日面对,我自觉是她的主人,一张白纸的征服者。我虐待她、恐吓她,用任性和故意苛求让她惊惶失措——直到她逃跑,我又陷入孤独的那一刻。我心如死灰,觉得自己无可救药地热爱着这个刚失去的玩具。这是taaki唯一一次走丢,因此我还被那女人狠狠唠叨了一顿,她说taaki是很重要的孩子,让我好好抚养她。若当时知道taaki是那女人为了某种反社会研究生下的实验品,我还会去把她抓回来吗。我想我会。无论何时,人都不会改变。因为她是我心爱的玩具。后来taaki开始咿呀学语,她该如何称呼我便成了难题。叫爸爸会让我觉得自己跟那女人产生了诡异的联结,这是我死也不愿意的;叫叔叔又把才二十几岁的我叫得太老了点。这一切都归诸于巧合,正好我们都是相同的金发碧眼。幸运的是,taaki并不是那种连幼时记忆都记得住的天才。,¨5@4a看°2书/° {?首|(发×?现在她全然不知我曾经对她的虐待和苛责,并真心认为我是哥哥。人就像透明的空罐子,往里注入什么,她就会成为什么。这又成了我的一种新游戏。想到taaki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全都是因为我,那颗封闭麻木的心就会不可思议地热情澎湃。上小学后她继承了那女人漂亮的脸,戴上小帽子很可爱。也是因此在学校里总有些不知好歹的垃圾想要靠近我的taaki。当她第一次松开我的手,离开我,我浑身都被深深的不安笼罩、以及被抛弃感。与只有7岁并且第一次独自离开家去上学的taaki相比,也许是她更加独立。“美香早上好。”“taaki早,今天也和哥哥一起来呢。”“都说不用他送了…”“因为跟哥哥关系很好吧,我一般都是妈妈送。”“嗯?…妈妈是什么?”美香是个和taaki同班的小女孩。我开始意识到有外人干预的taaki的罐子里注入了别的东西,这样的游戏不好玩。于是我没有多做什么计划很快就下手,当美香小小的喉咙在我手里被捏断时,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,我的taaki再次属于我一个人。我曾因孤独而苦恼,但因为不曾说出来,最后还是克服了那种孤单的痛苦。然而后来,我发现最大的荣耀竟是能够使别人因我而感到孤独。她揍了同学,我被喊到学校里问话,区区一个老师竟敢摆出警察的架子审问我。我向老师道歉后杀了她。短时间内学校里出现多名人员失踪,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,我给taaki办理了转学,曾经害死同学老师的传闻让她再次被孤立。??=6:,1/?o看?!书-\|网±|? ¥更??新/[最±\全?e?除我以外她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依赖,对此我感到无比畅快。有一次她捡回来一只翅膀被折断奄奄一息的小鸟,说它一定很痛。到头来这场游戏还是我输了,taaki的罐子里被注入多余的情感。我为那只该死的橘色小鸟治疗伤口,为的是不让她失去对我的信任,但第二天它还是死了,我告诉她:“生命就是这样脆弱的东西。”其实它是被我掐死的。 在孤独的taaki眼里我始终是那个温柔善良、可以将一切都交给我处理的可靠的哥哥。但她不会想到造成她孤独局面,和她周遭始终萦绕的死亡氛围,全部都是我一手造成,并且我乐在其中。后来上了中学我也坚持每天接送她,分别时总是说一句:“好好跟朋友相处。”其实我比谁都清楚,她在学校里不可能有朋友,即使有也会马上被我抹杀。矛盾感一定快把她逼疯了吧。就在平静但令我觉得畅快的日常生活中,那女人再次现身,她带走了我并告知真相。我的任务到此结束了,丢下taaki让她成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