填满缺口的彼此
明天小志保就要回国了。!l^a/o′k.a.n·s/h*u+.`c+o!m_明明只是短暂的离别为何我会这么不舍得,于是我将计划往后顺延一天,准备今天和她约会。平时志保工作效率都很高,偏偏今天半小时就往卧室跑一趟,躺在我怀里哀嚎一阵子,又把自己关进工作室接着敲键盘,摆弄她那些瓶瓶罐罐的化学药剂。也许她其实也是舍不得的,但又不得不工作。就这样一直到深夜她都还没忙完。我不知道她每天都在忙什么,只有说做完工作再出去玩,或者说让我帮她倒杯咖啡,诸如这些把我晾在一边的事,她效率就会特别高。我实在耐不住寂寞总是去工作室偷偷看她。她将碍事的碎发别至耳后,遇到难题时的垂眸,认真思考时的凝眉,以及得出结论后的轻轻上扬的嘴角,好像在宣告自己的优越。明明看上去是小学生的样子,真可爱。志保非常确信自己拥有过人的天赋,她一直都是那样,什么都胜券在握,事实上也什么都能做得很好。“别躲着了。”“…啊?!”她目光没有从电脑屏幕前移开,突然出声打断我过于沉浸的观察,我被吓了一跳趴在门上差点摔一跤。虽然她工作的样子我也很爱看,但今天可是我们近期可以呆在一起的最后一天,她怎么就一点都不理解呢。^s^a?n?g_b/o\o+k!.`c?o·m?我有些闹别扭,决定干脆直接打断她的工作进度。我走过去站在她身后弯腰,双手撑在桌面上把她禁锢在怀里,她还是无动于衷,继续敲键盘。“…志保,你看我一眼。”她擡头,直直地望着我,虽被打扰也不恼不怒,表情反而像是不得不陪捣乱的小孩玩会儿的无奈。我很火大,但看见这张脸还是忍不住在她擡起的唇上亲了一口。“看一眼少一眼,这就是人生。”她愣住,脑袋木了一下,然后扯着嘴角说我是笨蛋,低下头继续看电脑。现在生气不是单纯的生气了,我还觉得她浪费了一个可以拥抱在一起的夜晚,生气中溢出更多遗憾来,那种遗憾冲击着我。真想把电脑砸了。不过在那之前她制止了我。“马上就完成了,等我一下好吗?”当然,她的任何请求我都会答应,没办法只好放过她。看见她放在桌上的杯子空了于是自觉拿走帮她续杯。“咖啡豆在哪?”她头也没擡指了指身后。“柜子里第三排的酸化铁,旁边的磷酸二氢钾是砂糖。.5/2¢0-s,s¢w..¢c`o/m·”“…?”我按照她的指示找到那两个贴有药品名称的试剂瓶,一瓶棕色、一瓶白色。本以为她的东西都整理得井井有条,原来也有货不对板的情况。“你这样不会把别的什么东西当作咖啡泡了喝吗…”“怎么可能。”也对,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蠢事。我将热腾腾的咖啡放在她旁边,注意到桌子上摆放了一张合照,说起来无论是在阿笠博士家,还是在第一研究所,只要是她工作的座位前总是摆放着这张照片。 我将相框拿起来仔细观察,是志保和另一个跟她长相相似的长发女生,两人都笑得很开心。“这就是明美?”她听见这个名字双手一顿呼吸凝滞,而后下一秒又故作镇定。“嗯。”原来她还没有释怀。虽然总是表现得成熟冷静,说到底她也只是用这些来掩饰脆弱的小女孩。家人全都因组织丧命只留自己一人活着,这种幸存者的负罪感我其实很懂。也许就是为了避免自己产生这种心态,我才始终没能杀掉那些所谓的亲人,无论是把我推向地狱的贝尔摩德还是精神控制我的琴酒。我用袖子把相框上浮着的一层薄灰擦拭干净,放回原处,然后在她脑袋上拍拍。“和你一样漂亮。”可能若不是由她亲手解决,她永远也无法真正从组织的噩梦里走出来。我也一样。从小到大我向来都是逆来顺受、得过且过的性格。自从认识志保以后我突然发现自己也有获得幸福的权利,我必须抱着必死的决心亲手解决这个噩梦般的世界,才有机会能继续和她在一起。她突然拉住我下垂的手,擡头望向我,微微颦起的眉头和小心翼翼的神情。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,她好像在安慰我,其实我是在想该如何安慰她。我回握住她,深爱却难以通过言语表达,她所代表的那个安静而封闭的世界,我始终保有完全的归属感,以及欲将一切都给她的忠诚。“再这么看着我,我可不保证会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