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乌鸦还正值壮年。他还以为自己搞的什么黑色组织是多么了不起的东西。”
她轻笑一声,语气满含耻笑与不屑。“其实詹姆斯早就掌握组织的一切情报。啊,就是局长,当局局长。”首先是世界联邦局的莎朗·温亚德议员,其次才是乌丸组织的贝尔摩德。说完往前走了两步,靠近4567,与她面对面。“我曾经也是潜入组织的卧底。”4567像块木头似的站在原地,甚至不愿与她有什么眼神交流,空洞地盯着脚下黏腻的土。“你到底想说什么…?”贝尔摩德噗嗤地笑出声,好像听了什么笑话。“真是没耐心,像琴酒一样。”她转身将手掌放在那块墓碑上,仿佛在感受什么,又或者是在触碰回忆。 “我杀了他,是我杀了詹姆斯。”当年乌丸莲耶身边没有太多信得过的人,他怀疑佣仆,怀疑父母,怀疑妻子和儿女,怀疑每一个接近他的人。组织里唯一能够成为他左膀右臂的,只有年纪轻轻就能力拔群的贝尔摩德。也许天赋反而是上帝赐予她的枷锁,她被要求成为hel第一代实验体。“现在你明白了吗?我为什么要杀了詹姆斯。”贝尔摩德咬牙切齿,眼神里恨意翻涌,恨不得把詹姆斯的墓碑捏碎。“因为在我向他求救的时候,在我说想要离开组织的时候,他驳回了我的恳求…”第一代hel试剂,也就是hel-01,没有任何人知道注射后会发生什么。会死吗,还是会疯。在这场违反伦理的游戏里,贝尔摩德被一群掌握权力的禽兽当作第一个牺牲品。詹姆斯借此夺走了hel的研究进度,占为己有。好像只把年轻的贝尔摩德当个道具,不断地从她身上抽血,尽情地用他可笑的爱来操控她。就算死了好几次,她还是会活着。然而时过境迁,这两个男人都死了,只有她还活着。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是游戏的胜者。现在她也可以将过去云淡风轻地说出来,并用这个循环去折磨其他人。她捏着石碑的手颓然一松,好像将一切都释怀了。“hel并不是什么会遗传的基因,但是taaki,你出生后,我们奇迹般地在你的血液里分析出hel的成分。”她一只冰凉的手擒住4567下巴,强迫她擡头与自己对视,看着这张与自己极为相似的脸,内心油然而出一股强烈的不适应感。“……”4567望着她的瞳孔不止地颤抖,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。原来是这样,一切都说得通了,这也就是为什么贝尔摩德在自己印象中从未衰老或改变,这也就是为什么贝尔摩德的后代会是「完美实验体」。“你会杀了詹姆斯,就说明你也很厌恶这个实验吧,你也不想被当作实验品…”4567咬住下唇,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想要了解自己的母亲。说着说着眼眶涌上一股滚烫的潮湿,为隐藏语气中的哭腔不得不大喊大叫。“那你为什么要让我的人生也毁在这上面?!妈妈…!你就这么讨厌我吗?!”眼睁睁看着4567那深陷的眼窝里出现一颗泪珠。贝尔摩德轻松的表情被一扫而空,转瞬化为凝重,用捏着她下颚的手抚上她颤抖的面颊,泪水顺着指缝无声地流下。“是啊,我讨厌你…”她语气还是变得急促,一腔恨意无法排解,细数4567与生俱来的罪孽。“taaki,我讨厌你这张脸,让我会想到詹姆斯,让我想到被深爱的人抛弃、背叛!”“——?!”时间静止了几秒。4567顿时感到心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攥住,剧烈的疼痛蔓延至全身每一处,怔怔地凝视着贝尔摩德被怨恨填满的整张脸。这所有一切的真相被揭露之时,她像被抛进无边深海里,无法呼吸。詹姆斯,局长。那个她无时无刻不想千刀万剐的男人,正是贝尔摩德的爱人,自己的父亲。她仿佛能想起一切,想起那个被赋予父亲身份的男人,用一双被鲜血腐蚀的手抚摸她幼时的脸颊,气若游丝地爱抚她,留下令人作呕的遗言。「莎朗的基因有了你至少也能传三代,你可比我小时候要聪明多了。这是我用一生心血成就的,我的心血交予你和你的母亲手上,到时候就靠你们了…」以及父亲与母亲的最后一次对话。「你怎么能谋划杀死你的丈夫?」「我要杀死谁,不需要你的同意。」「我是你的丈夫更是上司,我有权利对你的行为作出批评。莎朗,摆清你的位置,你的一切都是我赋予的,你的所有权利。我什么时候想收回都可以。好了,别闹了,把枪给我。」人会寻找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