妥当,她都没因此影响心情。
不仅如此,她还主动让心腹给娘家人带话,雷霆雨露皆是君恩,如今又不是京察的时候……真破格提拔,未必是好事,欲要登高,走得稳比走得急要紧多了。
她这副通情理识大体的样子,让皇帝更为高看她一眼。
于是这天她亲手伺候完皇帝喝药,陈县令他们的密折与福王的“家信”一起送到了皇帝的书案前。
刚喝完药,皇帝心情不错,看完陈县令等人的密折更是哈哈大笑,“朕的好兄弟,几十年如一日眼高手低。做什么都不成,偏偏又贼心不死。”
李妃惯会凑趣,亲自端了适口的清茶上来,“福王拼命折腾,可不就是恶心您。”
皇帝接过茶盏,轻啜一口,“对了,奉上药方的那士子叫什么来着?”
李妃微微一笑,“姓书,单名一个焕字。卖方子是为了筹措乡试以及往后科举的花销,据说为了供他读书,家里人省吃俭用过得蛮苦。”
没错,李家奉上药方的同时一点都没有隐瞒药方真正的来历,抛开其他乱七八糟的心思,只“皇帝不好糊弄”这一条,就足够李家和李妃实话实说。
李妃见皇帝颇有兴趣,便继续说道,“听我娘家兄弟说,他拿到一千两银子,立即回乡去了,然后一家子搬到了县城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