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戚直愣愣地盯着她,五官僵滞着没了情绪,只有捏着包装纸的指节不断收紧。
“为什么?”
他喃喃自语,金色的瞳眸尽是阴霾,嘴唇微颤,断断续续的音节连缀成一句不可置信的质询。
“是不是……我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?”
苏梨喉
咙如火烧般刺痛,艰涩地挤出一句回答: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吃?”时戚捏得包装纸簌簌的响,瞳孔暗沉,面上神情越发阴沉,“你昨天才吃了几口就说吃不下,今天也要用这个借口吗?”
“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和我一起生活?”
“你不要这样绝食来抗议好不好?”
“这些链子太重了你不喜欢是不是……”
他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,精神状况肉眼可见的不稳定,眉睫不受控制地发颤,呼吸越发沉闷。
“小梨花……”
他低敛的眼睑刚扬起就僵住了,眸光微滞,顾不上只咬了一口的早餐,随手一扔连忙探身去查看阖着眼躺在床上气息微喘的苏梨。
她的脸色极其苍白,但眼睑下方的皮肤却泛着异常潮热,手上的温度很低,鼻息很重。
时戚竭力控制住发颤的双手,心神慌乱地将苏梨抱进怀里,尖利的犬齿用力咬下嘴巴处一整块肉,皮肤被暴力撕开一个口子,鲜红的血液奔腾涌出,从破洞的口子里汩汩地灌进她微张的口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