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叫敖管家……”沈棠的声音因为疼痛而断断续续,“让他……让他联系车子……还有……通知厉川……他在你爸那儿”
她知道厉川此刻正在副市长那里,汇报关于认罪书的事情,不能让他分心。¢精-武^小!说?网′ !免.费*阅^读¨
但羊水破了意味着孩子随时可能出生,她需要他在身边。
“好!好!”林晚棠连连点头,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,却发现自己因为太过紧张,手指一直在发抖,根本按不准号码。
小腹又是一阵剧烈的绞痛,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。
沈棠痛得弯下了腰,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,眼前也开始阵阵发黑。
她能清晰地感觉到,小家伙在肚子里不安地动着,似乎也急于要来到这个世界。
“快……”沈棠抓住林晚棠的手,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肉里,“叫敖管家……”
林晚棠这才反应过来,与其在这儿慌乱地拨号,不如直接喊人来得快。`鸿*特¢小.说-网. ¢最,新?章_节+更′新+快`
她猛地转过身,朝着门口的方向大喊:
“敖管家!敖管家 ——!”
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在安静的书房里回荡,穿透了门板,传到了外面的走廊。
沈棠靠在沙发上,听着林晚棠的呼救声,感受着腹中越来越频繁的阵痛,心里却异常平静。
她知道,这场拉锯战即将迎来一个新的生命,而她必须坚强,不仅为了自己,也为了肚子里的孩子,为了等待着她的厉川。
走廊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,越来越近。
沈棠闭上眼,深深吸了一口气,准备迎接这场生命中最艰难也最幸福的挑战。
而她不知道的是,在她为新生命的降临而挣扎时,那条挣脱了锁链的 “疯狗”,已经悄然露出了獠牙,正朝着厉公馆的方向,一步步逼近。_如~文^网* ^追?最?新^章,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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锦城的天空像是被撕裂了一道口子。
豆大的雨点砸在车窗上,噼啪作响,密集得几乎连成了白色的帘幕。
天雷滚滚,紫蓝色的闪电在云层中炸开,将浑浊的积水映照得如同沸腾的毒液。
不过十分钟的功夫,主干道就变成了汹涌的河流,车子像搁浅的船,一动不动地陷在洪流里,鸣笛声、咒骂声、呼救声混杂在一起,汇成一片绝望的喧嚣。
沈棠乘坐的黑色轿车夹在车流中间,进退不得。
她蜷缩在后座,额头抵着冰冷的车窗,冷汗早已浸透了宽大的孕妇裙。
最初只是一阵阵的抽痛,像有只无形的手在小腹里轻轻拧动,可不知从何时起,疼痛变成了持续不断的剧痛,像是有把钝刀在反复切割她的五脏六腑,又像是要把她的身体从中间生生撕裂。
“啊……”
沈棠忍不住低呼出声,手指死死抠着真皮座椅,指节泛白,连带着浑身的肌肉都在剧烈颤抖。
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疼痛,像是要把她的意志一点点碾碎,逼她向这无边无际的痛苦投降。
“沈棠,再忍忍,我们很快就能到医院了。”
林晚棠坐在她身边,一手紧紧按住她的肩膀,一手徒劳地想帮她擦去额头的冷汗,声音里带着哭腔,“医生说生产都会疼的,忍过去就好了。”
沈棠想说什么,却被一阵更猛烈的疼痛攫住,只能发出破碎的呻吟。
她的视线开始模糊,耳边的雨声、鸣笛声都变得遥远,只剩下小腹里那股毁天灭地的剧痛,清晰得令人发指。
就在这时,敖管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,尖锐的铃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刺耳。
敖管家赶紧接起,是厉川打来的。
“怎么样了?沈棠还好吗?”厉川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,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和焦急,背景里似乎还有急促的脚步声和雨声,“我已经从市政府出来了,但是路上堵得厉害,我……”
“厉先生,您别急, 敖管家的声音也有些发紧,“夫人她……”
“把电话给她。”厉川的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