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银铃响得越来越急。苏婉儿咬着嘴唇将燃烧弹全部扔下,火光照亮了老烟杆魂火中那抹倔强的背影 —— 像极了母亲笔记里画的赶尸匠,永远用断指挡在徒弟身前。
"坐稳了!" 史密斯拉动操纵杆,银质十字架在螺旋桨中心旋转,竟与飞艇下方的北斗阵形成共振,"当年十字军从东方带回的不仅是故事,还有赶尸术的皮毛,现在派上用场了。"
辰州渡口的铁船 "黑煞号" 正在起锚,船身缠着的西方黑魔法阵与东方尸鳞甲碰撞,竟在江面激起丈高的尸浪。张云生看见,船头立着尊青铜饕餮像,口中含着的正是陈铁山的北方水令残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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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史密斯先生,用圣光弹炸断锚链!" 张云生甩出五雷符,"苏小姐,银饰碎片贴住船身的逆生阵!"
史密斯的十字弩连发三箭,银弹带着圣光炸断铁锚,苏婉儿趁机将银饰碎片按在船舷,苗银与黑魔法阵碰撞出刺目银光。最危险的时刻,张云生将五方残片按在饕餮像心口,七星剑的北斗光竟在江面投出完整的五方镇邪令虚影。
"咔嚓!"
青铜像应声碎裂,北方水令残片落入张云生手中。铁船突然倾斜,舱内的僵尸兵像多米诺骨牌般倒入江中,它们胸口的黑魔法阵在江水浸泡下迅速崩解,露出底下陈铁山的密信原件 —— 用中、英、苗三种文字写着:"集齐五令之日,便是饕餮吞天之时"。
史密斯接住从江底浮起的密信,脸色凝重:"教廷错了,镇邪令不是钥匙,而是枷锁。黑煞教要打碎枷锁,让饕餮通过黄泉之门重生。"
苏婉儿的银饰突然指向江心,那里的地脉眼正在闭合,老烟杆的魂火光点正顺着水流漂来:"阿爹说,五方令必须重新封印饕餮的五个命门,而不是集齐唤醒。"
张云生握紧五方残片,剑身上的北斗暗纹此刻全部亮起,却在中心留出空位 —— 那是中央土令的位置,也是饕餮心脏的所在。他突然想起师傅临终前的血书:"五令归位,地脉重连",原来归位不是集齐,而是各归其位。
"史密斯先生," 张云生望向渐渐沉没的铁船,"教廷能定位黄泉之门的具体位置吗?"
史密斯点头,掏出磨损的羊皮地图,十字坐标正对准赶尸巷的古井:"三天前,梵蒂冈的占星师观测到东方出现五芒星异象,坐标就在你们的赶尸巷。"
苏婉儿突然指着地图上的密文:"阿娘的笔记里也有这个符号,她说这是 ' 黄泉眼 ',也是饕餮的命门所在。"
飞艇在赶尸巷上空盘旋,三人看见老烟杆的魂火正坐在古井旁,赶尸杖头的银铃对着他们轻轻摇晃。张云生知道,真正的决战不在江面,而在井底的黄泉之门 —— 那里,陈铁山的残魂与黑煞教教主正在等待,用三百具僵尸兵的生魂,准备最后的血祭。
"下去吧。" 张云生握紧七星剑,"陈铁山的密信交易只是幌子,他们真正的目的,是引我们去黄泉之门。"
史密斯检查着银弹储量,十字架在胸前泛着微光:"教廷给我的命令是摧毁镇邪令,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—— 或许,东方的道术,真的能让古老的枷锁重新闭合。"
苏婉儿将母亲的银铃系在飞艇操纵杆上,苗银与十字架的碰撞竟发出清越的和鸣:"阿娘的银铃说,该回家了。"
飞艇缓缓降落,赶尸巷的银铃驱邪结在晨雾中闪烁,仿佛在迎接三位守护者。张云生看着手中的五方残片,想起师傅的血书、师娘的银铃、老烟杆的断指,突然明白,所谓密信交易,不过是命运的齿轮转动时扬起的尘埃。
"徒儿们," 张云生望向苏婉儿和史密斯,"黄泉之门后,可能是我们最后的背水一战。"
苏婉儿晃了晃新制的燃烧弹,银饰碎片在瓶中发出细碎的响:"怕什么?我们有剑,有铃,有枪,还有......" 她看向史密斯,"有能和吸血鬼猎人合作的勇气。"
史密斯苦笑道:"记住,别叫我猎人,叫我暂时的盟友 —— 毕竟,谁也不想看见东方的凶兽,和西方的吸血鬼,在同一片土地上肆虐。"
三人走向古井,老烟杆的魂火站起身,赶尸杖指向井底:"贤侄,阿秀在井底留了句话,说五方令归位时,要让北斗星光照亮黄泉。"
张云生点头,将五方残片按在井沿,七星剑的剑穗银铃、苏婉儿的苗银项圈、史密斯的十字架碎片,在晨雾中形成三色共鸣。井底传来陈铁山的狞笑,却被银铃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