塑般僵在那里许久许久,如同一朵失去所有生机的花,自嘲?讽刺?她也说不上自己的心情。
他心疼她?
那也是从唐乐允那里施舍来的,果然只要有选择的余地,他就会毫不犹豫选择白月光。
天降不敌青梅。
她早就该长记性了。
“陈子菁,你到底在幻想些什么?”她没奢求他的爱。
她只不过是在最绝望无助时,选择了一个除了母亲外,在年少时陪她时间最长的一个依靠罢了。
但现在那些过往。
也彻底湮灭。
……
许靳南只听了一句找到唐乐允了,便挂断电话疯了似的开车过去,在车流中不要命似的来回穿梭。
速度快到车灯拖曳成了两道光弧,一路上警告的鸣笛声不绝于耳,他很快便来到了靠近城郊的一处老旧小区。
这里是唐乐允小时候住的地方,那时她母亲郑露芳还没嫁给现在的丈夫。
九十年代的楼房还是红砖铸就,扑面而来的年代感让他微微皱眉,一进去那股灰尘和说不上的腌菜味道异常呛鼻。
这就是唐乐允的成长环境。
艰苦环境的确会把人变成魔鬼。
不择手段去争,去抢,他不管,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,但要是以血为代价,那他的选择是血债血偿。
他的人已经围满了破旧的房门,许靳南上去时看到助理欲言又止,房间里还隐约传出噎泣声。
“许教授……你进去看看吧。”助理面色似乎有些不忍,支支吾吾道。
这是已经动过手了?
许靳南心下已经有了猜测,不过对于手下的鲁莽他并未生气。
这一切不过是她咎由自取罢了。
推门走入。
昏暗灯光下地上残留着些许血迹,不足六十平米的老旧房子一进去就是客厅,郑露芳正陪着女儿坐在老旧沙发上。
她抱着女儿的肩膀泣不成声,唐乐允也低低噎泣着。
两边各一名人高马大的壮汉。
这也是他从公司调的人。
郑露芳一看到她进来便疯了似的冲来,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便砸来,只不过还没等到身前便被保镖制住。
“放开我!”
“许靳南你这个畜牲,你还知道来?你惹了谁我不管,但别他妈连累我女儿,她的手废了你知不知道。”
“要是她残废一辈子,我跟你没完!”
许靳南皱眉看向助理。
后者讷讷道:“唐乐允的手也被人废了,而且还……还是在陈子菁小姐出事之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