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像你说的那般不堪?江公子扪心自问,我哪怕修复的再差,也不是随便来个门外汉就能比拟的了的吧。”
“江公子若是不服,完全可以照猫画虎,来和老夫比试一场,老夫不定时间,哪怕你修复一个月,半年!但只要能赶得上老夫这副作品一半的水准,我就算你赢!”
这老东西分明是在偷换概念,他是在表示时间无法作为评判的决定性标准,输赢依旧要以水平为主,但对方却死咬着他话里比喻点,将自身和陈子菁的比赛矛盾转移到他身上来了。
那他肯定百口莫辩。
江湛神情阴沉欲言又止,但纵有千言万语也只能憋回肚子里去。
“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老夫的四十年之功岂是江公子简单一句我来我也行就能概括的了的?”孙德阳结着鱼尾纹的眼睛精芒闪烁,不见浑浊,似是打定主意要吃死众人。
“同样,我这年少艰苦求学得来的手艺,雪夜跪了三天三夜争到手的机遇,也不是那短短三秒就能磨灭的!”
此刻图穷匕见,孙德阳露出了他的獠牙:“老夫领先了五十九分五十七秒,最后迎来的结局却是差之毫厘,失之千里,仅三秒,就抹平了那百分之十的分数,也让老夫的所有心血努力功亏一篑。”
“你们自己说,这合理吗?”
“这公平吗?”
江凯平一张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,这就是私赛的弊端和无奈,如果是正赛,赛前为了防止选手赛后有异议,大赛组委会会牵头在比赛开始前拟定同意书,选手签署后才能参加比赛。
甚至他现在都深刻怀疑这条规定是不是就是这老家伙玩出来的,毕竟搞文艺的还能一点脸皮不要半点风骨没有的也就只此一家了。
江家父子沉默不语,眉头紧皱,思虑对策。
许靳南面无表情,这位向来不屑辩驳。
一时之间,孙德阳这老东西竟大有挑战群儒之势,若是不知情者看来,还以为他语惊四座,无人能敌。
也借着这股势头,他越发嚣张,咄咄逼人:“老夫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,蛮不讲理之辈,输,老夫认了,所以让一半书画给陈小姐,也算照顾故人之后。”
“但我那一半,今天必须带走。”
“谁也拦不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