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堕入地狱。

那么答案就显而易见了，她已经排除了所有不可能，只留下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。

他。

爱上她了。

视线不由自主的往那张凉薄脸庞上飘，陈子菁怀揣着这最后的答案，眼睛因震惊而微微瞪圆，满心的不可思议，心跳也在微不可察的悄然加速着。

她似乎很久没这样认真的看过他了，眉目如画，冷冽而多姿，似不染纤尘的谪仙，眸似冰镜，澄澈冰冷，如果不是那份久冻不化的冰冷气质，他真称得上俊美无双，妖孽精致的如同女子。

无论何时。

每每看到都会惊艳。

哪怕她曾经已经厌恶许靳南这三个字厌恶到了骨子里，但对这样一张脸她却依旧始终无法生厌。

这就是他的魅力。

但她曾经有多甘之如饴，现在就有多避之不及。

“他也会爱吗？”她想不到这种冷到骨子里的人会在乎谁，她一向认为这样天性凉薄的人，是在降生前就被摘取了爱的能力。

因此不会爱任何人。

除了那个叫唐采薇的女孩。

脑海中诸多念头杂乱无章时，她的视线始终停留在他脸上，也将他那难得认真的神情尽收眼底。

他在展示柜上的字画间来回踱步，时而皱眉思索，大多数时候都是面无表情滞留，但几乎每幅书画他都会耐心掀开背面，以期能发现某些被他们忽略的精品内容。

可惜一次次失望。

但他却依旧乐此不疲。

这份认真甚至远超他在处理自己事情时的状态，很多时候他做某些事时看似快速高效，但其实那是他远超常人的天赋在作祟，她能看到他其实是抱着摆烂随缘的心态去进行的，并非真的认真了。

但此刻她在他眼角眉间看到的。

却是从未见过的专注和仔细……

她也真的能给自己一个准确答案，他是真的爱上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