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船驶出迷雾沼泽时,七颗晶石在秦逸掌心发出蜂鸣,震得他指节发麻。?j\i~n¢j^i?a`n,g`b~o`o/k,.\c!o+m¢鼻窍石的淡紫雾气裹着细碎的光点,像揉碎的星子在流转;口窍石的赤红焰纹蜷曲扭动,活似刚破壳的火蛇,吐着分叉的舌尖;耳窍石的银白声波与脑窍石的幽蓝光晕交织成旋转的光茧,将另外三颗晶石包裹其中,茧壁上流转的光晕在甲板投下完整的七窍星图。星图边缘的金线顺着船舷蔓延,玄铁骨架被染成淡金色,每道纹路里都流淌着细碎的光粒,像给船身镀了层流动的佛光,连铆钉都闪着温润的光泽。
“阿珠的清心草结籽了!” 楚瑶的红绸缠着竹篮把手,篮子里的黑亮草籽沾着晶莹的露水,接触到晶石光茧的瞬间 “啵啵” 炸开,嫩芽顶破种皮,在篮底织成细密的绿网,叶片上的绒毛都闪着微光。她突然拽住秦逸的衣袖,红绸末梢指向船尾的雾气,那里的沼泽正在退潮,黑色泥浆中露出的白骨有的保持着握剑姿势,指骨深深嵌进剑柄,指节处的骨茬都泛着青黑。“林墨用雷灵根扫过这些骸骨,骨头上的剑痕带着魔神独有的腐蚀气息,和古籍记载的战伤分毫不差!” 她用靴尖踢了踢船板,发出沉闷的响声,“按现在的航速,再有半天就能到封印之地,就是不知道这破船能不能撑到那时候 —— 你听这木头的动静,跟老太太咳嗽似的。”
林墨的雷光剑 “当啷” 撞在船舷上,蓝电顺着金线游走,在光茧周围织成电网。七颗晶石突然齐齐震颤,脑窍石的幽蓝光晕中浮现出崩塌的神殿,断裂的石柱上还插着半截青铜剑,剑身刻着的星图正被黑色裂缝吞噬,裂缝边缘的空气都在扭曲,把星辰拉成了细长的光带。“是魔神封印的记忆碎片,” 他用剑尖戳向光茧,蓝电与金光碰撞产生的火花溅在草籽上,新芽竟 “噗” 地开出白色小花,花瓣边缘泛着金边,“古籍说封印之地在‘碎星渊’,那里的空间跟摔碎的镜子似的,修士的灵力掉进去就像水滴入滚油,‘滋啦’一声就没了,连点回响都剩不下。” 他突然压低声音,雷纹在眼角跳了跳,“我三师叔公当年就是在那失踪的,连本命玉佩都没传回来,家族祠堂里至今空着他的牌位。”
秦雪的圣力流苏托着古籍悬在光茧上方,书页被七窍光芒映照得透亮,封面上的魔神图案正在褪色,露出底下隐藏的星图。图中碎星渊的位置画着倒悬的金字塔,塔尖插在黑色裂缝里,塔身的银色符文像无数条锁链缠绕,有些符文已经断裂,缺口处渗出的黑色雾气在图上凝成小小的骷髅头。“古籍说要让七颗晶石归位,必须用修士的心头血激活符文,” 她的指尖抚过金字塔的塔尖,银白光芒让模糊的符文变得清晰,能看见上面刻着细密的血槽,“但心头血与灵力相连,一旦被裂缝吞噬,轻则修为尽废变成废人,重则魂飞魄散,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。” 她顿了顿,流苏轻轻扫过书页上的残魂插图,“上次焚火山遇到的残魂,就是当年血祭失败的修士所化,他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清了。”
阿珠抱着竹篮蹲在光茧边,雏菊的藤蔓顺着她的手腕爬上光茧,叶片在七窍光芒中微微颤动,像蝴蝶振翅。她忽然仰起红扑扑的脸蛋,小手指着脑窍石的幽蓝光晕,那里闪过的破碎星空中,无数光点正在闪烁,像撒落在黑布上的碎钻。^白¨马+书^院~ `最\新-章~节-更?新+快¢“小花说裂缝里有声音,” 她的声音带着奶气的颤音,“像很多人在唱歌,调子跟奶奶教的安神谣一样,只是听起来有点伤心,像被人抛弃的小猫似的,听得我鼻子都酸了。” 她说着揉揉鼻尖,指尖沾着的草籽落在光茧上,立刻长出细小的根须。
秦逸的邪器长剑突然发出龙吟,金色光纹顺着剑柄蔓延,与七窍光茧融为一体。楼船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,远处的云层被撕裂成碎片,露出后面旋转的星云,星云中的流星拖着长长的火尾砸向海面,激起的水花在空中凝成冰晶,“噼里啪啦” 砸在防护罩上,像下了场冰雨。他握紧剑柄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,虎口处的皮肤都被震得发麻。光茧中的七颗晶石突然悬浮起来,按北斗方位排列成勺状,勺柄正指着星云中心,发出柔和的光芒。“晶石在指引方向,” 他侧耳听着船体的咯吱声,“我们得穿过那片星云,裂缝就在星云中心。刚才脑窍石显示的画面里,神殿废墟就在裂缝旁边,像座守护封印的岗哨,就是不知道现在还剩几堵墙 —— 希望别只剩个地基。”
楚瑶的青龙虚影突然腾空而起,龙爪撕裂迎面而来的空间乱流。淡紫色的气流落在龙鳞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