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挑起缕雾气,雾气在蓝电中凝结成黑色的冰晶,冰晶里裹着些细小的光点,像被冻结的萤火虫。“这些雾气里有残魂,” 他用匕首敲碎冰晶,光点立刻朝着岛中央飞去,在椰子树周围盘旋成圈,“古籍说沉墟里的残魂都是上古战士,被玄水龟的灵力束缚着,阴尸宗想利用这些残魂炼制尸傀,你看那棵最大的椰子树,树干里嵌着块聚阴珠,正往树心里钻呢,估计是想污染整座岛的灵力。”
秦雪的圣力流苏托着古籍飞进裂缝,书页在雾气中自动翻页,停在记载沉墟的章节。泛黄的纸页上画着座倒塌的宫殿,宫殿中央的石台上插着把剑,剑身刻着与七窍星图相似的纹路,有只玄龟正趴在石台边,用黏液覆盖剑身,像是在守护什么。“古籍说沉墟里有‘断神刃’,” 她的指尖抚过剑身的纹路,银白光芒让模糊的批注显形,墨迹里混着细小的剑身碎片,“这把剑能斩断神魔的联系,是封印魔神的关键,阴尸宗想得到它来解除魔神的封印,你看这聚阴珠的位置,正好对着剑身的缺口,像是早就知道剑的弱点。”
阿珠抱着花盆跟在秦逸身后,雏菊的藤蔓在龟甲上蔓延,根须接触到玄龟黏液的瞬间就开出白色的花,花瓣上的露珠在雾气中闪烁,像无数双眨动的眼睛。她突然指着前方的石阶,石阶是用巨大的龟甲片铺成的,每级台阶上都刻着不同的符文,与清心草籽上的纹路隐隐相合。“小花说这些台阶会吃人,” 她拉住秦逸的衣角,小手指着台阶尽头的黑影,那里有个穿着黑袍的人正跪在地上,手里捧着块黑色的石头,对着石阶磕头,“刚才有只海鸟落在台阶上,‘噗’地就不见了,只留下几根羽毛,像被什么东西吞了似的。”
秦逸的邪器长剑突然与七颗晶石共鸣,金色光纹在剑身上旋转成轮,将迎面而来的黑影劈成碎末。黑影散落后,露出底下的青铜祭坛,祭坛上的符文正在发光,与玄龟甲上的纹路遥相呼应,中央的凹槽里嵌着块黑色的石头,与阴尸宗宗主手里的聚阴珠母珠相似,但表面刻着玄龟的符文。“是‘镇墟石’,” 他握紧长剑,光翼在雾气中展开,金色羽毛扫过祭坛,将上面的黑色雾气驱散,“这石头能压制沉墟的残魂,阴尸宗想偷走它来释放残魂,你看祭坛周围的骷髅,都是被残魂反噬而死的,骨头缝里还卡着黑色的羽毛,跟噬魂鸦的羽毛很像。”
楚瑶的红绸与青龙虚影合力护住祭坛,红绸绷得像即将断裂的琴弦,麒麟真火在绸面燃烧,将靠近的黑影烧得噼啪作响。青龙的龙爪拍碎迎面而来的巨石,石块飞溅中,她看见阴尸宗的副宗主正站在石阶尽头,手里举着块青铜碎片,正准备往镇墟石上贴。“那是沉墟的钥匙!” 她大喊着,红绸像道赤色的闪电射向副宗主,“不能让他贴上去,否则残魂就会被释放,整座岛都会变成尸傀的巢穴!”
林墨的雷光剑在半空炸开,蓝电织成的网将阿珠和秦雪护在中间,他自己则提着剑冲向那些正在破坏符文的修士,蓝电在剑尖跳跃,像条灵活的毒蛇,每刺出一剑,就有一个黑衣修士倒下,尸体在蓝电中化作黑烟。“秦雪快净化祭坛的符文,” 他一脚踹开个举着骨幡的邪修,骨幡落地的瞬间 “咔嚓” 一声断成两截,“这些符文被聚阴珠污染了,再拖下去镇墟石就会失效,到时候我们都得被残魂撕碎!”
秦雪的圣力流苏缠住镇墟石,银白光芒让黑色的石头渐渐恢复光泽,表面的玄龟符文开始发光,与祭坛的符文产生共鸣。她的指尖点向石台上的裂缝,银白光芒顺着裂缝渗入,沉墟深处传来声沉闷的嘶吼,像是被压制了万年的巨兽终于苏醒。“古籍说镇墟石需要玄龟的灵力才能激活,” 她的流苏卷住片飘落的龟甲粉末,银白光芒让粉末化作淡绿色的光点,融入镇墟石中,“阿珠的清心草能引导玄龟的灵力,快让藤蔓缠住镇墟石,只有这样才能彻底净化它,不然阴尸宗还会再来的。”
阿珠抱着花盆跑到祭坛边,雏菊的藤蔓顺着石阶往上爬,根须缠绕住镇墟石的瞬间,白色的小花突然绽放,花瓣上的露珠滴在石头上,“滋滋” 冒起白烟,将黑色的雾气驱散。她划破手指,将鲜血滴在镇墟石上,鲜血与玄龟的黏液融合成淡绿色的液体,顺着石头的裂缝渗入,黑色的纹路渐渐褪色,露出底下的星图,与秦逸掌心的七窍星图完全吻合。
当秦逸的邪器长剑与镇墟石接触时,整个沉墟突然震动,玄龟发出声震耳欲聋的嘶吼,龟甲上的符文全部亮起,像无数颗闪烁的星星。阴尸宗副宗主发出凄厉的惨叫,身体在绿光中寸寸消散,只留下枚黑色的令牌,落在地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