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口粮与用度,无论怎生去分都会不够,况且……”歪了歪头,看向乔冽的表情有些戏谑:“乔兄可曾听过真宗下诏一事?”
吕布探究的眼光下,道人冲着他点点头:“此事贫道往日也曾听说过,说是沙门岛每年要死几百人,是以当时真宗皇帝下诏,禁止通寨随便杀犯人,只可惜,这些通寨远离中原,朝廷的旨意影响不到他们……”
沉默了一瞬,乔冽摇摇头叹口气,转过身子看向又大了不少的海岛:“贫道还以为这传言是假的,未想听危兄的意思是真的。·0`0`小¢税-旺. \首-发?”
“自是真的。”危昭德眯着眼睛向着海岛望去:“因为我前次去沙门岛他等正在将人装口袋扔进海里。”诡异的一笑:“那些人说此乃传统……”
“多少有些浪费了……”一旁披着大氅的身形面色并无改变,转动目光顺着舰船的方向看去,皱了下眉头:“某记得,你标记的那些岛屿在这沙门岛北方,可对?”
“是,朝廷只在沙门岛设有监管犯人的寨子,它上方还有更多的岛屿,有几处甚是适合作为水寨使用,况且无论宋还是辽,都不甚重视这海中的碎地,我等正好占下来。”
吕布侧着头,看着那边庞大的岛屿:“是否可以从那边交易些人过来?”
危昭德皱起眉头:“哥哥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他等既然人多的随意杀戮的程度,不如将有用的人才买过来,我等先用着。”
“既恁地……为何不打破这沙门岛?如此我等岂不是能一次收获更多人?”
乔冽一旁有些明悟,摇摇头道:“打破沙门岛当是最后的手段,此时还是细水长流较好,反正他等每年犯人都多出不少,与其随意杀掉……贫道想,他等当是乐意换些真金白银来使。”
“或是可行……”危昭德抱着臂膀思索一番:“小弟南边那通寨交流之时,感觉其甚是贪婪。”
“那就这般定了,回去后派人同他等接触一下。”吕布当即拍板儿:“我等如今不缺能征善战的将领,却少那能写会算之人以及能工巧匠。”
转脸看向乔冽:“多从这两面入手,看看能不能有甚惊喜,此事交予你二人了。”
“是,贫道(俺)回去就安排。”
吕布点了下头,迈步走向船舱:“既如此,某先歇息一会儿,到了地方再前来唤某。”
“哥哥安心歇息。”
后方的两人拱手相送,看着飘起的大氅转过船舱,消失在视线。
“危兄可还能联系上那通州岛?”乔冽摸着下巴看向一旁的覆海蛟。
危昭德抓了抓头皮,想了下道:“那通寨应当还未换人,俺在海上那多年,还真没见过那通寨换人的。”
“穷山恶水之地,如何会有人愿来?”乔冽讥讽一笑,随即凑近过去:“那通州岛那边就拜托危兄了,到时贫道让几个下属前来帮衬着,等彼此有了交情也就好说了。”
“理会的,交在俺身上……”危昭德拍拍胸脯,随即面上稍微有些迟疑:“只是乔兄也要做好准备,那人甚是贪婪,恐是索要甚多。”
“多才好。”乔冽意味深长的看了危昭德一眼:“贫道就怕他不要。”
危昭德恍然而笑,一时间两人笑容看起来皆是有些相似。
之后,两艘舰船顺着边缘越过沙门岛,朝着西北方向驼基岛与乌湖岛而去,偶尔在危昭德带领下,停靠在大些的岛屿上,倒是难得碰上住在此处的渔民,见着两艘舰船过来以为是来收税的吏员,差点起了误会。
再又于岛屿上驻扎一夜之后,继续北上的船停在了最后一座岛的前方,天光之下,岛屿上怪石林立,树木茂盛,海水清澈见底,众人站在甲板上看的目眩神迷。
“哥哥,此处就乃最后一座岛了。”指着远方的危昭德淡淡的道:“此处却是大宋与辽之间最后的岛屿,过了这边,继续朝北就能到达辽地。”
有些倦容的吕布看了眼前方,目光一闪:“这般说来,从海路走确是最近的,只不知岛上有无驻军在。”
“原本应是有的。”危昭德收回前指的手臂,转向吕布道:“小弟曾在上面见过几处倒塌的关墙,也不知甚时起,这里驻军撤去了。”
“许是檀渊之盟后吧。”侧后方站着的吴角背着手,看着岛屿:“宋辽两国缔结盟约后,百多年未有战事发生,莫说是海上,河北与辽国交界的地方,驻军都少了许多,这多年过去,朝廷只在西北同夏朝打的厉害,未听闻与辽有甚争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