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手臂没有动,只是微微曲起,给他留出更舒适的倚靠空间。+0`0·小,说′徃+ *埂+歆_最.哙\
感受到我的默许,他似乎松了口气,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些,但依旧没有转过身来,只是背对着我,将自己蜷缩得更紧了些,仿佛这样就能藏起那份羞于见人的悸动。
黑暗中,炭火的光在他脊背上跳跃,勾勒出少年清瘦的轮廓,山洞里很安静,只有炭火的噼啪、寒泉的滴答,和他努力压抑,却依旧清晰可闻的呼吸声。
那呼吸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一下下撩拨着我的心神。
我侧过身,面对着他紧绷的后背,伸出手,没有犹豫的轻轻搭在了他的腰侧。
他的身体猛地一僵,呼吸瞬间屏住。
我的手掌隔着薄薄的衣料,能清晰的感知到他紧绷的僵硬。我没有用力,只是掌心温热的贴着他,带着一种无声的安抚,手指甚至能感觉到他微微加速的心跳,隔着皮肉,一下一下的撞击着我的掌心。
时间在无声的僵持中流淌。炭火的暖意,山洞的寂静,还有掌下少年鲜活的生命力,交织成一种令人心安的温存。
终于,那紧绷的僵硬感,如同初春的冰面,开始一点点,极其缓慢的融化。他的身体不再像石头一般坚硬,而是慢慢放松下来,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柔软,轻轻的靠近了我怀里。
我顺势收拢了手臂,将他紧紧的抱在怀中。珊芭看书徃 免肺阅毒
“阿赦……”我低声唤他,声音在寂静的山洞里显得格外低沉沙哑。
“嗯……”他闷闷的应了一声,带着浓浓的困意和未散的羞意。他终于不再抗拒这份亲密,甚至在我怀里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,将脸颊贴近我的胸口,一只手无意识的搭在了我的手臂上。
隔着薄薄的衣料,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脸颊的温热,还有那枚紧贴着他心口的平安扣坚硬的轮廓,它被我的体温焐热,此刻又隔着衣衫,将那份温润的暖意传递回我的胸口,形成一个奇妙的循环。
“阿棠……”过了许久,就在我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,他忽然又小小声的开口,带着浓浓的鼻音和睡意:“……晚安。”
那声音又软又糯,带着全然的依赖,像一根羽毛轻轻扫过心尖。
我收紧了怀抱,将下巴埋进他的头顶,感受着怀中这真实而温暖的重量,那颗在归墟之地被彻底安抚的心,此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宁静。
“嗯。”我闭上眼睛,轻轻亲吻他的头顶,落下无声的印记,“阿赦,晚安。”
寒泉依旧滴答,炭火温柔燃烧。
我闭上了眼睛,缓慢的沉进了带着温暖与满足的梦乡。
然而,这份来之不易的宁静与温暖,破碎的猝不及防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一股冰冷沉重,带着无上威严的恐怖威压,如同万载寒冰般骤然降临,瞬间冻结了闪电送内所有的暖意!
炭盆的火苗在无声中熄灭,连寒泉滴落的声音都仿佛被凝固。捖??鰰栈 首发空气变得粘稠而窒息,仿佛有看不见的双手扼住了咽喉。
我猛地惊醒,心脏如同被冰锥刺穿。
怀中的陈无赦也瞬间惊醒。
他惊恐的瞪大眼睛,身体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起来,本能地朝我怀里缩去,仿佛要寻求最后的庇护。他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睡意和茫然,瞬间被巨大的恐惧取代。
山洞入口处,不知何时已经无声无息的矗立着一个身影。
那身影并不如何高大,却仿佛一座亘古矗立的冰山,散发着冻结灵魂的寒意与俯瞰众生的威严。
他穿着玄色龙纹帝袍,面容冷峻如刀削斧凿,一双金色的竖瞳毫无感情的扫视着石床上相拥的我们,目光所及之处连空气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。
父王!
“父……”我试图开口,声音却干涩嘶哑的不成样子,喉咙被那无形的威压死死扼住。
护心龙骨在陈无赦胸腔内疯狂震颤,传递着前所未有的,来自血脉深处的惊悸与臣服。
父王的目光如同两道实质的寒冰利刃,先是落在我紧抱着陈无赦的手臂上,然后缓缓移到陈无赦那张因恐惧而惨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