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,自从你爹失踪的消息不胫而走后,之前被你外祖父压下来的流言就如同雨后春笋一般,又冒了出来。.白\马_书-院_ !首+发*且这一次更为气人,居然说我们圆圆刑克六亲!既是刑克六亲,为什么长乐侯府没事儿,我这个嫡亲姨母也没事!”
鸾妃越说越火大,玉芝姑姑担心她气的噎着,便接过话头,继续道:“娘娘本来打算这两天查一查流言的源头,再将那居心叵测之人关进天牢,但老侯爷来信说其中水太深,不让娘娘插手。娘娘为此这两日总也睡不好吃不好,也就今天姑娘来了,娘娘心情才好了些。”
“姨母莫要生气,因为这茬破事儿气坏了身体不值当。您就放心好了,嘴长在别人身上,我们没法儿捂住所有人的嘴,那就让他们换个说法好了。”
谢媛抱住鸾妃的胳膊,脑袋靠在她的肩窝轻轻的拱了拱,和小时候一般的撒娇姿态,惹得鸾妃娇笑频频,心中的郁气瞬时消了大半。
她伸出染了橘色丹蔻的手指,轻捏谢媛的脸颊:“快说说,你又想打什么鬼主意?”
“鬼主意说不上,上上策倒是有一个。/E_Z\晓`税!网/ ~首!发-”谢媛毫不收敛的自夸,眉宇间皆是得意之色,“姨母,我要借着陛下允我的这个机会,退了王家七公子的亲事。”
“不成!不成不成!”
第9章 求救
鸾妃一把推开谢媛,抓起桌案上的羽扇狂摇不止。
“皇上刚禁了王丞相的足,你这时候退亲,不就是在打王丞相的脸嘛?再说了,你这一退亲,那背后之人也如愿了,说明谢家怕了,不就应了那谣言里那句你刑克六亲吗?
“什么上上策,这就是个破烂主意儿!下下招!我不同意!”
任凭谢媛如何解释撒娇,鸾妃就是不同意她退亲。
单刀直入不可行,那就采取迂回之法。
毫不费劲得夺走鸾妃手中的羽扇,谢媛将瞪着双眼的还在生闷气的鸾妃按坐做贵妃榻上,一会儿给她扇风,一会儿又给自己扇几下,十分随意。
“姨母,其实有个问题我想问你们很久了。”
在鸾妃疑惑的眼神中,谢媛似是嘲讽又或似只是单纯想笑一下。·白\马^书.院· ?毋?错^内^容.
“为何女子,就非得要和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男子成亲?成亲,到底是为了什么?
“且不说您和我,天下大多女子,就算是王侯将相之女,成亲之后,大多囿于后宅,相夫教子。难道,天下女子的追求都是如此的一致?他们就没有自己的梦想?这话,姨母信吗?反正我是不信的。
“姨母,我记得小时候您曾抱着我,对阿娘说,将来您要带着我跟着阿娘将那蛮子打的屁滚尿流。如果您现在告诉我您不记得了,我也是不信的。就您现在身上穿的,还是最利落的骑装。书信往来中,每次皇宫狩猎,你在女子中都是拔得头筹。”
谢媛用羽扇扇尖点了点鸾妃的心口,如一个引诱人最深处秘密的魔,咧嘴无声笑道:“姨母,你的心没有忘记你的梦,你的血还是热的。”
困住大多数女子的,不是一座宅院亦不是一座城池,而是经年累筑的那道心防,是一个朝代不可逾越的默认规则。
她们没有勇气去打破它。
仪和宫外起风了,将袅袅升起的苏合香烟气吹散摇曳,鸾妃安静的靠坐在贵妃榻上,心境也有些纷乱。
“圆圆,你这张嘴,可太能叭叭了,阿姐都比不上你。”
良久,鸾妃抚了抚鬓角,立起身来,从谢媛手中夺回她的羽扇,笑容里却好似有什么不一样了。
“你不想成亲,我不反对。同样,你想退亲,也不是完全没有商量的可能。只不过,圆圆,你要知道,姨母一直以来最在乎的就只有你。什么王丞相王七公子,干老娘屁事!姨母只是不希望你背负一个坏名声。”
“我们家圆圆在北境战功赫赫,杀敌勇猛无敌,是北境百姓口中称赞的玉面小将军。她当得荣耀加身,不该被口诛笔伐,冠以‘刑克六亲’的名声。”
鸾妃用羽扇糊了谢媛一脸,随后打了个呵欠,语气轻松的感叹:“哎,儿大不由娘。罢了,你想做什么随你,记住要捂住名声,否则我和你没完。行了行了,唠这么久我也乏了,我让玉芝领着你出宫。皇宫人多眼杂,你还是去长乐侯府呆着去吧。”
鸾妃看似不甚耐烦地下了逐客令,谢媛却笑得两眼弯弯,心道姨母果然和祖母一样好哄。
玉芝亲自送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