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爹,总是硬朗地能一手一拳捶死一头花斑虎。
她抿了抿唇,将他的胳膊抬起来放在后脖子上,问道:“死不了就先走一会儿,等什么时候嘴皮子学会服软了,我再背你。”
语气听起来就刺得很,谢青山不敢吭声,怂得一步三咳,后背又浸出一层血,脸色更白了几分。
谢媛脚步顿了顿,最终还是软下心肠,将人小心翼翼地背起来,运起轻功加快速度前进。
不想谢青山就这么昏睡过去,谢媛没忍住开口,问道:“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?”
“铁岭于爹爹有救命之恩。”
谢媛“嗯”了声,想起谢危先前的密信,她又问了句:“红副将军是谁?”
谢青山沉默了几瞬后,才回道:“不知。”
“算了,不想说就不说,我现在也不逼你。”谢媛冷笑一声,换了个问题,“铁岭先前劫掠粮草,你有参与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知情吗?”
“嗯。”
“那日递给我包裹之人是你?”
“是。”
“昨日兖州城门上射出那一箭的也是你?”
“是我。”
……
两人一问一答,虽不似审讯犯人般严肃,却也没有父女重聚的欣喜,更多的是生分与隔阂。
爹爹有问必答,她该感到欣慰的,但是她笑不出来,扯了扯嘴角,她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。
“爹爹,你会与我为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