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心事,又像动荡不安的时局。
她复一思量,似终于编织好周密的回答,才道:“也好,算来多时未见沈夫子,现下去访,他应会欣喜罢?”
江休言眨了眨眼,便顺着岁岁话语当真去猜夫子心情,想了半刻,才道:“我不知夫子心思。”
他执伞的手悬于岁岁肩头,在清泠雨声中又缓缓带出一句:“可我会欣喜。”
……
至青山书院檐下,岁岁收了伞,卸下面纱,轻拭着发间雨珠。江休言从内堂换过衣裳出来,便与岁岁往后院行去。
待至后院中,雨势稍缓,院前数十步远处有一八角亭,亭中沈夫子正与一人执子对弈。
那人钴色长衫,背对岁岁和江休言而坐,虽不见样貌,但观其翻袖落子间自有一派风雅文韵,想来不俗。
沈夫子抬眉思量之际瞥见岁岁与江休言正于檐下静立,他眉目间并无讶异,身后淬着雨雾的青山在他怡然自得的眉宇之下也显静谧。
“休言,岁岁,你二人来帮我看看下一步棋该如何走?”沈夫子盯着棋盘悠悠道。
江休言与岁岁穿过回廊,步入亭中。
那钴色长衫的男子亦适时起身面向二人,右手中执了把长扇,左手合于扇前,轻轻一揖:“沈兄……啊不,休言殿下,岁岁殿下,久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