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这五大三粗的习性。
江休言拿过军账,手指搭在封皮上将翻未翻,余光若有似无地瞥着吴破盐面上情绪,只观其眉毛僵横如架烤在燎火上的蚁。
江休言收回目光,漫不经心道:“吴将军,此行与我一道的还有大鄢的怀初郡主。”
一时被提及,岁岁正了正色,听着江休言继续往下说:“郡主乃我国贵客,亦是为解边境之难而来,倘若两军间当真存在长年累积的龃龉与怨气,吴将军大可说与郡主听。”
“吴将军,我仍是希望两国交好的。”她站起身致以一笑。
吴破盐微微露出难色,又看一眼江休言手中军账,唇齿欲张,到底无言。
岁岁心思通明,于是道:“将军,不若带我去赏赏塞上风光吧,路上边赏边讲也无妨。”
话说至这般分上,吴破盐再欲回绝便显无礼了,他点点头,掀开帐帘领着岁岁朝外行去。
若撇开战火干戈不谈,边塞的风光确实恢宏。其虽不及京都般繁华绚烂,但也不同于江南一带的缱绻湿润。
它只是实实在在地屹立于两端分界处,一座又一座黄沙堆积而成的山脉亘古横立。
有时风吹来,那山尖上的黄沙便四处散落;有时风吹过去,带来更多的黄沙堆在山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