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。”
“陛下别笑臣妾。”说着说着,沈知姁的声音就低了下来,像是恼着自己:“臣妾昨日醒来就回想着之前自己的行为,当真是糊涂得不行,像是被猪油蒙了心,执拗而不肯回头,一个劲儿地往牛角尖里钻。”
“实在是让陛下失望,又伤了陛下的心。”
“臣妾思来想去,想要弥补陛下,却拿不出世间珍宝,也找不到珍贵良药。”沈知姁将头缓缓垂下:“臣妾如今有的,只有自己的这一颗真心。”
“臣妾会在佛前茹素一生,换得陛下长寿无极,年年康健。”
这话若是放在旁人身上,尉鸣鹤只会以为是漂亮话。
但放在沈知姁身上,他是相信的。
听着屏后传来的、带着十足懊悔的闷闷鼻音,尉鸣鹤的唇轻弯一下。
他抬起手,触碰到屏风。
璇石似玉,带着温润的冷与硬。
沈知姁的影儿落在尉鸣鹤的指尖,正好是一缕垂下的发。
让他想起从前与沈知姁亲昵时,带着淡淡香气的乌发缠着他的指尖。
柔顺而令人心动。
“你还病着,正需养身子,可不能茹素。”尉鸣鹤指尖勾起,轻轻敲了敲屏风:“再说了,朕还不晓得你么,京城大大小小的食铺酒馆,只要手艺好的,哪个没被你光顾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