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,跪得那一下导致的。
“怎么不说?”尉鸣鹤拧起眉头,去平榻旁的小柜中拿膏药,眼底是显而易见的心疼。
他将沈知姁的双腿摆正,挽起袖子,要亲自为沈知姁上药。
沈知姁咬起唇,拦住尉鸣鹤的动作,小声道;“一点儿都不疼的……我自己来就好了,不用麻烦阿鹤。”
“若真不疼,你怎么会咬着唇?”尉鸣鹤将沈知姁的伸来的手拦下,极不赞同:“你别当我不知道,你每回忍痛的时候,就是这样。”
“再者,不过抹药,哪里麻烦了?我记得你十二那年,与华信学骑马,不慎掉下来,磕破了掌心,不也是我为你抹药的么?”
说罢,他用指尖挑出药膏,在两团青色上小心抹匀。
沈知姁保持着咬唇的模样,目光淡淡地瞥到尉鸣鹤映在墙上的影子。
尉鸣鹤沐浴后松了发髻,模糊的影子中只能看见他的长发与鼻梁。
帷帐上挂着两个求平安顺遂的三角香囊,还是沈知姁重阳时亲手系上的。这两个三角影儿也被烛火照在墙上,正巧落在尉鸣鹤影子的头上。
只看墙上的影子,竟像是化了形的犬妖。
沈知姁心中冷笑:可不是么,尉鸣鹤就是一条为皇权恩将仇报、薄情寡义的恶犬。
对付恶犬,只能驯服。
等尽其用之后,再挫骨扬灰,以绝后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