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瞧这次,陛下正想着怎么打瞌睡呢,沈昭仪就送了个枕头来。·l¢o·o′k¨s*w+.!c-o′m,
这搁谁身上不高兴啊?
后宫哪位妃嫔都没有沈昭仪这样的好福气。
元子见尉鸣鹤高兴,忙不迭补充了沈知姁对尉鸣鹤的关怀之语。
“摆驾瑶池殿。”尉鸣鹤听后唇角微勾,直接起身,预备去见沈知姁。
顺便亲自审一审白青这条被抓出来的小鱼。
瑶池殿中,二十大板已经打到了结尾。
途中小岑子搬了个圈椅给沈知姁坐着。
小丁子被打时一声不吭,打完后倒也没有皮开肉绽的惨状,只是腰以下肿了许多。
“看在往日主仆一场的情面上,先抬回他自己的房间,等伤略好后,再送回殿中省罢。”沈知姁温声细语地开口:“芜荑,拿些伤药给他。”
围观宫人听罢,由白苓领头,行礼赞道:“娘娘仁慈。”
沈知姁容色含笑,转而将目光落到白青身上。
对比起小丁子,白青就显得凄惨许多,脸色青白地瘫在长凳上,进气少出气多。·薪.顽/夲~鰰¨栈+ ~庚^薪′蕞~全¢
不过宫人们都觉得可能是方才白青叫喊得太大声,没了力气,才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。
除了这个原因之外,白青心中更多一重后悔:适才他被板子给吓懵了,为了保命直接将茯苓和外头的人给供了出来!
打完这二十板子,白青才明白过来:沈昭仪压根没打算要他的命,是要以重刑诈他,让他吐露出更多东西!
这些东西能保他在瑶池殿不死,可出了瑶池殿,恐怕茯苓背后之人就会弄死他!
白青眼神中透露出绝望。
更绝望的是福如海的唱报——“皇上驾到!”
“臣妾参见陛下。”沈知姁面带感动地上前行礼,美目含情,楚楚动人:“陛下是为臣妾特意来的么?”
掺了其他目的的尉鸣鹤赶紧将沈知姁亲手扶起,语气中是不易察觉
的一点儿心虚和歉疚:“当然,朕本就打算今日来陪阿姁。”
“再说了,阿姁不是有事询问于朕么?”
“是,臣妾适才行刑,白青说他愿意将功折罪,检举揭发和宫外私通之人。?3~w′w·d~.¨c·o~m·”沈知姁将尉鸣鹤迎进庭院,脸上是有些无措的神情:“此事牵扯宫外,臣妾不便擅专,也不知该如何处置。”
“只能打扰陛下了。”
“朕前日才与你说过,若有不懂,只管来问朕。”尉鸣鹤俊颜柔和,如春风拂过:“问讯这种小事,让尚刑局的人来做即可。”
沈知姁杏眼微圆:“陛下,尚刑局可是只有您或太皇太后才能下令的。”
前世她将茯苓扔进尚刑局前,是花了银钱疏通的。
“阿姁既助太皇太后协理六宫,自然也有这个权力。”尉鸣鹤轻笑一声,不以为意地承诺了一句。
沈知姁含着微笑应了,待尉鸣鹤于廊下那张圈椅坐下后,便立于其后,对白青问话:“你适才说要检举对瑶池殿不忠之人,还有和宫外私联之人。”
“前者暂且按下,后者你对陛下细细道来。”
“再拿一张椅子来。”尉鸣鹤看着沈知姁坐下,方冷眼看向白青,如同在看一个死物。
目光森然淡漠,有一种下一瞬就会出言赐死的冷感。
白青面对沈知姁,尚有犹豫挣扎,可对着尉鸣鹤,是半个字都不敢撒谎。
他撑着双臂,从长凳上爬下,忍着疼痛行跪礼:“禀陛下,自奴才猪油蒙了心以来,一开始接触之人是奴才的师兄,采买局的孙皓……”
说出几个人名后,白青带着一股破罐破摔的决绝感,抬首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缩到最后面的茯苓,扬声道:“元宁五月十七,娘娘身边的茯苓发现奴才行作假之事,却并未选择告发奴才,而是帮着奴才欺瞒娘娘,还给奴才介绍了获利更高的路子!”
“有御林军的执戟李飞让……”白青轻颤着说出这个名字,庭院中霎时静若无人。
沈知姁一双细眉惊讶地挑起,有种随意甩饵却钓出大鱼的惊喜感:她原先以为,和白青利益输送的,顶多是殿中省外、其他部门的宦官宫女,没想到竟牵扯到御林军。
御林军,负责皇城的日常巡卫,是天子安全的保证者。
结果里头却出了违背宫规、因公营私之人。
即便是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