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尉鸣鹤心中的春风吹拂更甚,带来更妥贴的暖意。
他接过杏仁茶,一边慢条斯理地享用,一边看过沈知姁所写的信件。
起笔问候的是沈夫人,字里行间都是对沈夫人的关切询问,比如北疆天寒,千万不要吝啬银钱,要买足炭火;又比如在咳疾要紧,若是药丸快吃完了,务必要提前说。
其中也有提及沈厉父子,让他们劳作时注意旧伤与保暖,定要时时牢记天子圣恩,在北疆的落脚处安分守己,不再做触犯王法之事。
最后,沈知姁说自己会在京城认真侍奉陛下,请母亲不要过分挂念。
这封信情真意切,关怀母亲,劝诫父兄,还能看出写信人对天子的绵绵情意。
尉鸣鹤目光含笑:“阿姁写的家书,自然可以。”
他眼风一扫,扫过另一封给华信公主的信,却并未说话。
“臣妾写信时,对母亲是从女儿的身份来写,对父兄……更多的是以陛下妃嫔的身份。”沈知姁轻轻一叹,似有感不争气的悲哀。
她并未错过尉鸣鹤的视线,很自然地拿起另一封信,放到尉鸣鹤眼前:“这是臣妾给华信公主写的,上一回写信都在一年前了,想多写些公主爱听的趣事,陛下可愿意告诉臣妾一些?”
尉鸣鹤快速扫去:这信写了一半,开头是对华信公主的寻常问候,中间只简单提了一句,托华信公主将信带给自己的母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