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是冰冷冷一张脸,对猫儿冷冷唤“过来”?
不过蓝容华怎么会忽然想养猫儿?
是单纯养着好玩儿,还是得了些许宫权,就预备着奋起了?
这两日靖文侯可往宫里送了两回信呢。·9¢5~k¢a\n′s^h-u^.\c!o`m′
简单想了一瞬后,尉鸣鹤揉了揉额角:“朕原想来看看你,谁知一来就应了午膳。”
“现下距离午膳还有一个时辰——福如海,将朕没改完的奏折拿来。”
沈知姁听罢起身,将收起的砚台、镇纸等物拿出,又抱起伸出爪子、想要去挠纸的牛乳团:“陛下既然要改奏折,那臣妾就带着牛乳团去庭院里玩。”
“阿姁不来磨墨,为朕红袖添香?”尉鸣鹤行至书桌前,修长的指尖点过描银的镇纸,神色中有些怀念:“这似乎是上书房时,朕和你交换的那一个。”
“陛下记性真好。”沈知姁牢牢抱着怀中不满轻喵的牛乳团,唇角是掩不住的笑意:“牛乳团爱粘臣妾,臣妾留在这儿可不是红袖添香,而是给奏章添墨呢。”
“要是牛乳团在奏章上不慎按了个墨黑的猫爪印儿,朝臣一见那可不就傻眼了。/w*a′x?s\w`.*c~o`m?”
尉鸣鹤听着,薄唇也勾起一个弧度:“算了,朕知道你拘不住,去庭院里等着用膳罢。”
他心里面不由自主地做了个比较:这要是换了旁的妃嫔,能有御前侍墨的机会,是断断不会放弃的。
这可是个留心前朝的好时机。即便不为家族、无心探听朝政,这对自身也预示着荣宠。
阿姁这样说,一是担心自己扰了朝政,二是对政事毫无兴趣。
尉鸣鹤一向不喜有野心的人,不论朝臣还是妃嫔,他都不喜欢。
此时望着沈知姁远去的纤袅背影,他只觉得心中有条涓流汨汨流淌,里面满是令他愉悦的情愫。
随着奏折到来,尉鸣鹤敛去所有的心神,开始认真批阅,同时在心中不断谋划。
待到所有奏折批阅完成,尉鸣鹤搁下毛笔,松了松肩膀与手臂。
福如海上前:“陛下可批完了,奴才立刻去唤昭仪娘娘,再将御膳端来。”
“昭仪呢?”尉鸣鹤望向庭院,却并未看到沈知姁的身影。¨c?n_x.i!u?b¨a¢o+.\n¨e!t.
“回陛下,适才午膳送来,昭仪便去了暖阁。”福如海笑呵呵迎尉鸣鹤去暖阁。
到了暖阁前,尉鸣鹤就阻了正要出声行礼的宫人,静悄悄地站在门边观察。
只见沈知姁背门站立,正亲手捧起盒中的御膳。
“这个位置有日光半照着,等会儿陛下就坐这里,记得将金瓜贡茶冲好,方便陛下用完膳后清口。”
“欸,这个烩冬瓜清爽可口,搭着这一盘酱烧鸡丁吃,陛下吃起来就不觉得腻味了。”
“将这一盘豆沙扣肉和这一盏马蹄甜羹放远些,陛下不爱吃过甜或过腻的。”
女子软糯糯的声音带着笑,字字句句不离帝王。
福如海在一旁屏气凝神,小心瞄着尉鸣鹤薄唇上绽出的笑意,心里轻松了些:得了,今儿好好伺候,陛下心情好,说不准能多得些赏赐呢!
“说了这么多,怎么不
记得在你跟前放上想吃的桂花糯米藕和桂花糖芋苗?“尉鸣鹤静静看了片刻,等桌上渐渐被御膳摆满,终于忍不住踏入暖阁,轻声问道。
沈知姁心有准备,将手中捧着的一碗胭脂鹅肝稳稳放下,回身对尉鸣鹤娇声道:“哪有陛下这样吓人的,唬得臣妾险些撒了膳食。”
她面上一派心疼之色,尉鸣鹤倒觉得有些莫名吃味:“撒了便撒了,让御膳房重做就是。”
“重做简单,可到底要多浪费一盘鹅肝。”沈知姁眉眼认真:“自古贤明帝王多有节俭之德,臣妾虽只是个昭仪,可也想要为陛下后世的美名添一份自己的力。”
沈知姁的语气轻缓,似春日细语,无声无息地就沐在帝王心上。
尉鸣鹤凤眸微微睁大,眼瞳中转过几分怔色。
片刻后,怔愣就化作动容,深深地凝视着沈知姁:“原来阿姁是这样想的。”
他在心底轻叹一声,心头是止不住的震动:阿姁能为他想得这么深远,当真是爱惨了他。
感动的帝王亲手拉着沈知姁坐下,并亲自给沈知姁夹了一块桂花蜜糖藕,盛了一碗莲子百合瘦肉汤。
“陛下给臣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