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公,发现了高利银。”
韩栖云面对尉鸣鹤,神色恭谦,跪下回话,将早就准备好的腹稿缓缓道来。
他将自己被韦宝林为难、又被沈知姁救下之事说出,随后缓缓转到曾为自己借过钱的御马场小宦官失踪。
尉鸣鹤细细听来,每件事的发生与发展都极为合理,且都有人能够作证,并非是编来的谎话。
他还想起沈知姁真的对自己说过,救下了一个会识字的小宦官,将人点去了殿中省。
沈知姁坦荡清澈的杏眼似乎浮现在眼前。
尉鸣鹤难得感受到了几分后悔:早知道当时就多问几句那小宦官是谁了。
“你又见了沈昭仪?”尉鸣鹤低声询问,眼中厉色参杂了疑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慌张。
“回陛下,昭仪见奴才可怜,所以帮了一把。”韩栖云跪着叩首,嗓音平静:“奴才有幸再回陛下身边做事,得以报陛下当年救助之恩,心中甚是感激。”
可怜。
这个词大大取悦了韩栖云。
他展眉一笑:“她总是这样心软。”
旋即就在心中忖度韩栖云的话:自己对韩栖云确实有恩情,只是当年落水之事令他对韩栖云起了三分疑心,这才将其忍痛放到棋盘最偏僻的地方。
可现下想想,韩栖云当年的辩白确实能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