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准是吐血昏迷,这才让贵妃代为下令。+s·o_u.k/a?n¢s/h~u¨.?c+o!m?
想到这一点,慕容丞相的眼睛就亮了起来:这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,若是他能多加利用,买通朝阳殿的人或是太医院的人,让陛下病得更重些……
这并不是不可能。
只是皇宫中有吴统领看守巡逻,传递消息有些困难。
啧,说不准还要用到他那个废物女儿。
*
寝殿内。
沈知姁缓了缓声音,慢慢抿了两口清茶,语气略带嗔意:“臣妾演得怪尴尬的。”
“现在想想感觉都起鸡皮疙瘩了。”
“阿姁的演技比起范院使,是有几分拙劣。”尉鸣鹤想起沈知姁方才的表现,忍不住弯起了眉眼。
心里满是愉悦:他就知道,阿姁最是单纯,从没演过戏、骗过人,故而表现生疏。
不过敷衍外头那狼子野心的家伙,足够了。
沈知姁又嗔了一眼尉鸣鹤,让芜荑端了一盆清水来,她拧了块干净帕子,给尉鸣鹤擦去脸上苍白的脂粉。¢w′o,d!e*s¨h^u-c′h¢e.n`g?._c?o?m′
“陛下好端端的,怎么突然要装病?还让太医们做出一副您不愿意接受治疗的模样?”
尉鸣鹤留了元子和芜荑,让其他人都下去。
然后他简略说了说慕容丞相和藩王之间的勾结关系。
“所以陛下是要以病体示人,让那些乱臣贼子起了反心,再来一招黄雀在后,将他们全都一并处置了?”沈知姁杏眼圆睁,口吻疑惑。
“阿姁聪明。”尉鸣鹤轻声道:“正好昨日是小沅的七七祭礼,朕神思忧烦也就有了理由。”
沈知姁内心冷嗤一声,容色却是全然爱慕与欢喜:“没想到,臣妾和小沅,还有在朝政上帮到陛下。”
“那陛下接下来是要如范院使所言,好生养病么?”
尉鸣鹤含笑握住沈知姁手,摇首道:“不妥。”
“朕一向身强体健,纵然生病,也只是小病,还远远不到放手朝政的时候。”
“所以朕明日会继续上朝,不过是小朝会,同时抓紧处理朝政,并不听范院使的叮嘱。!比/奇-中¢文¨王· ?最-鑫¢章/结?更~新~筷_”
“小沅的百日,正是六月中旬。”尉鸣鹤凤眸中微光涌动,口中低语:“那个时候,北疆化雪,正是兵强马壮的时候。”
等到了那个时候,他才会真正病倒,以至于卧床不起,给了贼人胆子。
“陛下这个主意真好。”沈知姁算了算时间,发觉慕容氏活不过这个夏天,唇角不由得露出一抹甜笑,眼底适时地露出亮晶晶的崇拜:“不过这里头,好像没有臣妾能帮到
忙的地方。”
“怎么没有?”尉鸣鹤浅笑:“朕既然身体不适,那有些折子,只能让阿姁代劳了?”
“折子?代劳?”沈知姁圆翘的眼尾微微上扬,忙不迭地摆手:“臣妾不过是后宫妃嫔,也不懂什么朝政大事。”
“往日连来御书房侍墨的时候都特别少。”
“陛下,这忙臣妾可帮不上,您找信任的朝臣罢。”
尉鸣鹤格外看重自己的帝王权力,并不先帝那般,在批阅奏折时会传召妃嫔,红袖添香。
算一算,当今的后宫妃嫔之中,不过沈知姁得了两回侍墨的殊荣。
尉鸣鹤自然知道沈知姁不通政事,也知道沈知姁全身心爱慕于他、忠诚于他,所以他放心让沈知姁帮这个忙。
现下见沈知姁认认真真地推脱,满脸都是“后宫不愿干政”的惊慌,帝王清俊面庞上如沐春风,笑容和煦:“天下之大,朕惟独信任阿姁。”
“而且阿姁不用担心,现在朕的‘病情’还不重,你帮朕看一看请安折子就好。”
瞥见沈知姁眸光深处散不去的哀色,尉鸣鹤语气更加轻柔,近乎哄着:“朕知道,阿姁尚且为小沅难受,如此是为难阿姁了。”
“不过这事儿简单,就当看看咱们大定各处的日常趣闻,也不用阿姁动笔写什么——先帝为着偷懒,让礼部造了个玉印章,上头是个‘阅’字。”
“阿姁看完后,盖章即可。”
沈知姁眸光融融,眼波流转间是全然的感动:“陛下竟然如此信任臣妾。”
“既然陛下都如此说了,臣妾愿意为了陛下一试。”
看到沈知姁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