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准胡说。,零·点+看_书/ ¨首?发′”尉鸣鹤下意识地抵住沈知姁的唇:“有朕在,不会再有人动你的。”
沈知姁抿唇轻笑,眼底亮晶晶一片:“臣妾知道,陛下为了臣妾能得封皇后,做了不少努力。”
——这是沈知姁让韩栖云安排的,暗地里找人挑动剩下的几个老牌世家与清流,谏言尉鸣鹤三思皇后人选。
人数少,不会真的让尉鸣鹤因为朝臣言论而思虑封后之事;偏出声的都是颇有资历之人,话语不轻,能叫尉鸣鹤起逆反之心——他平定逆贼土藩,年纪轻轻便大权在握,自诩功绩高过前头数位帝王,怎么会容忍朝臣对自己的决定指指点?
沈知姁便是要以此引出尉鸣鹤前世数十年才显露出的自负独断,顺便叫尉鸣鹤觉得封后之事成来之不易,自然愈发珍惜。
“所以臣妾相信陛下,也会为了陛下做一个好皇后。”沈知姁浅浅一笑,将肩膀上的伤疤往尉鸣鹤眼底递了递,容色含怯,像是一朵初绽的春桃。
有幽幽香气从沈知姁身上飘来,将尉鸣鹤鼻尖的醒酒药膏的气味冲淡。
尉鸣鹤唇角无意识地勾起笑容,脑中复又渐沉,轻轻拥住沈知姁,手指指尖在刺目的伤疤上轻轻摩挲。·x`i¨a?o*s¨h,u.o¢y+e¢.~c-o-m.
从龙纹方镜中,可以窥见帝王的神色是那样地弥满爱恋与不曾察觉的依赖。
可以用“沉醉”二字来形容。
像是一位乱世中的匪雄,爱惜守护着自己费了劲儿得来的宝贝。
却全然不知,宝贝中间其实藏着剧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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醉酒与放纵,让尉鸣鹤才好些的右手又受了损伤。
范院使即便对尉鸣鹤存着埋怨和惧怕,见状也不由得规劝道:“陛下,您虽然身子强健,可也要注重保养,务必不能像昨夜那样……放纵。”
尉鸣鹤瞥了两眼范院使,冷淡应下的同时心生不愉:范院使虽说医术高超,性子软好控制,可近些年也有了自己的主意,不知道什么话该说,什么话不该说。
不如新进来的杨太医多矣。
偏范院使知道那件事情,这些年亦帮了不少忙,是宫里宫外都知道的,要是随便料理了,难免会让心腹寒心。/秒\彰·截¢暁~说?蛧* ·首/发¢
罢了,先留着吧,回头若他识相,就和福如海一样,在京中好好呆着就是。
范院使则是被尉鸣鹤冷厉的目光扫过,浑身微颤,只觉心头堵得慌,从前那件事情就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。
每每午夜梦回,想起李美人的死状,总是骇人。
可事关天子,范院使绝不敢与他人言说,至死都只能烂在自己的肚子里。
唉,他明日旬休,再请诸葛老兄去小酌两杯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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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平安脉的功夫,沈知姁简单过目了殿中省送来的生辰章程,听见范院使离开的动静,便莲步迈出,嗓音轻轻柔柔,含着歉疚:“都是臣妾昨晚胡闹,延缓了陛下的康复时间,还请陛下责罚。”
因今日无见礼,沈知姁挽起侧髻,柔顺的乌发与金银二色流苏在微微泛粉的耳垂处坠下,显得女郎格外温婉娇媚。
也让尉鸣鹤想起昨夜,金龙帷帐中的沈知姁,亦是风情妖妩、动人心魄。
尉鸣鹤眉宇间满是柔情:“是朕贪杯贪阿姁,怎么会是阿姁的错呢?”
他还记得,昨晚旖旎间,听沈知姁提起过尉沅的名字。
尉鸣鹤明白:阿姁自小产后便偶有寡欢之状,定是在想念没有缘分的尉沅,也想再能闻有孕之喜。
他与阿姁夫妻恩爱,更是年轻帝后,早日诞下嫡子亦有助于社稷安康。
所以尉鸣鹤昨夜颇为把持不住,再伤了右手,此时正在泛着隐痛。
他不会怪到沈知姁头上,更不会反思自身。
又因此事被范院使点了出来,令尉鸣鹤颇为尴尬,就顺势迁怒到了范院使头上。
沈知姁看得明白,并不点破,而是樱唇微抿,佯装娇羞又幸福地别过头去,缓了一阵后才递上章程。
“陛下,这是殿中省拟定的仙姬公主生辰宴规格。臣妾看过了,与华信姐姐当年的章程一样。”
“臣妾已经吩咐人将瑶池殿旁边的延禧宫收拾出来,给仙姬公主居住。”
说到正事,尉鸣鹤的目光认真起来,细细看了一遍,做了决定:“华信当年是太皇太后亲自抚养,及笄的规格本就比一般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