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,也没有重生前刺杀天子时、那样纳入血肉的些微滞涩。
反倒是轻飘飘的、还没有落到血肉上的感觉,那处溃烂就已经被切割下来。
被止住的鲜血重新涌出。
刚自由了不到一瞬,就被大把的止血药粉重新封印。
与鲜血一样反应剧烈的,是尚在昏迷的尉鸣鹤。
被生生切割下血肉的剧痛,让尉鸣鹤即便被沸麻散麻痹了唇舌、被棉布牢牢地堵住嘴,还是无意识地发出一声极沉极响的闷哼。
像是夏夜里半空突然炸响的惊雷,惊得殿内烛火都无风自动地闪了一下。
随着闷哼响起,尉鸣鹤的身躯也跟着紧绷起来,有了片刻要弹起的反应。
那双紧闭的凤眼微微一动,半睁开一片白色,眼睫颤动得厉害。
白色的纱布、金黄的锦被和沈知姁白玉似的指尖上,都沾染了星星点点的红。
沈知姁定眼瞧着面前鲜艳的血色,只觉得心中痛快酣畅,眼中的无边狠意略有缓和,将尉鸣鹤半翻着白眼的眼睛毫不温柔地合上,然后平静地唤芜荑进来。
芜荑进来一瞧,当即就行礼道:“奴婢已让他们备好了热水,娘娘照顾陛下辛苦,您先下去浣洗,这儿奴婢来清理即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