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都与娘娘您说的!这定是微臣写得太小了,没叫娘娘看见!”
他这十年都规规矩矩做沈家女郎手中的刀,守着君臣规矩,现下有个能向沈家女郎油嘴滑舌卖乖的机会,又是在尉鸣鹤可是千载难逢,他可不会放过。
沈知姁瞥了对方一眼,莞尔不言:诸葛院使退休后在京城得了好宅子好庄子荣养,不时会送药进
宫,一看就是没放弃对药学的研究。
诸葛院使一个太医,哪儿来的死囚犯试药?自然是要靠韩栖云了。
这事儿沈知姁心中有数,惟有一个要求:不能拿不该死与无辜之人试药。
他们在她手下做了十年,知道她的底线。
沈知姁现在问起来,不过是趁着尉鸣鹤还有气儿,再气一气罢了。
果然,尉鸣鹤又是一阵挣扎激动,然后脸上的死相更重,气息更微弱,像是一盏在狂风中即将熄灭的蜡烛。
沈知姁的目光有些恹恹乏味,拢了拢身上的披风,等待尉鸣鹤彻底咽气的那一刻。
只是干等着无聊,沈知姁问起护城桥动工的事情:“本宫批了工部的图纸,也让户部批了银钱,现下工程进度如何?”
“此事事关娘娘,微臣派人亲自监督,护城桥已打好了桥柱子,开始建设桥身,正在准备上头铺设的青石板。”韩栖云说到最后,将“青石板”几字咬得极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