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这个意思,跟你弟名字谐音?不是因为它是青鱼?”
郯明:“没,我就是像小师傅说的那样,想着是青鱼,所以叫小青。”“然后呢?”樗里疾继续追问。郯明一挠头,说道:“然后就是小师傅在喂鱼,说‘小青啊小青,你快快长大’,正好被王青听到了,以为是叫他呢。”樗里疾凉凉地说:“郯明你一卷诗都背不全,以后就不要起名字了。”郯明不知道公子为什么会因为一个名字生他的气,把他的起名的权利都剥夺了。有些不服地说:“那公子读书多,你给师傅钓的鱼起名字吧。”徐瑾瑜见场面陷入尴尬,赶紧打圆场:“这鱼就别起名了,怪麻烦的。而且说不定明早它就翻肚皮让我们烤着吃了,起个名字跟宠物似的,到时候就不忍心吃了。”樗里疾想了想,也是这个道理,这鱼本来就是钓着吃的,再给起个名字瑾瑜若是养出感情了,没过两三日鱼死了她也怪伤心的。“你若是想养其他的,像是貍奴或者小犬,我可以让人去城中给你买,我们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回咸阳,买个宠物也可以解闷。”徐瑾瑜当即回绝,“算啦算啦,我常接触药材养个宠物不太方便,宠物在换季的时候掉毛尤其厉害,还是太过麻烦了。”她拿着一个竹筒,舀了些水缸里的水给旁边的花草洒水,“我还是喜欢养些花花草草,种些菜什么的。”这些花草都是她这几日上山采药时挖的小苗,有些是观赏价值比较高的药材,有些就是纯粹拿来看的花草。用陶盆什么的来种东西确实过于奢侈,为了方便未来走的时候好搬,她就让人去砍了些粗粗的竹子,直接锯成一节一节的当成小花盆,下边钻出洞洞透水透气,将小花小草直接种到里边还挺合适。竹筒原本的青色还没有褪去,绿油油的,整整齐齐地排成一排,里面种着姿态各异的花草,整齐中有种凌乱美。樗里疾蹲下身子仔细看着这些花草,品评道:“这些花草确实挺好看,尤其是这兰花还有那个小松,姿态极雅。”“那是自然,我相中的,都是姿态极雅的。”徐瑾瑜浇完水将竹筒递给小风。樗里疾听罢抿嘴一笑,对她说道:“我与你商议些事,我们回帐中说。”“什么事?”徐瑾瑜跟在他后边问。樗里疾:“你进来不就知道了。”此时白宁正在用麻绳将晾干的竹片绑在一起,郯清在一旁看写好的药册。郯明凑到弟弟身边,神秘兮兮地问:“可是咸阳有什么新消息了?公子要跟小姐讲悄悄话。”郯清直起腰,拍了拍兄长的肩膀:“你还是不要打听太多了,少说话,多做事。”郯明不明所以,不过对于弟弟的话他还是无条件相信,弟弟肯定不会坑他,一定是对的!于是点头说道:“行,我站好岗。”说罢便到公子的营帐门口站着。那魁梧的体格子往那儿一杵,大“一夫当管,万夫莫开”的架势。徐瑾瑜喝完了一盏茶,看着闲闲地靠在木几上的樗里疾,她有些急切,“你不是说要跟我商议什么事,我这茶都喝完了,你也不说。”樗里疾直起身子,拿起一把干果开始剥果仁儿,“这大事儿,得慢慢说,急不得。”“什么大事儿?”徐瑾瑜又倒了一盏茶,捏起剥好的果仁放到嘴里。樗里疾手上的动作不停,说道:“成婚的大事儿,宗祝算的日子是在八月二十六,现在马上到五月了,就剩八九十天,我们也该着手准备了。”徐瑾瑜胳膊肘支在案几上,手托着下巴说道:“你不是说君上安排了太子主持么?另外还有宗族的人负责操办,这不需要我们操心了吧。”虽然她对他们成婚的具体流程什么的也不知道,但是既然之前有礼法可循,有太子主持有宗族的人操办,她和樗里疾在这荒郊野外也帮不上什么忙,就坐等其成呗。樗里疾听她这么说,手下的动作一停,有些幽怨地说:“你就没有自己的想法?你都没问过我大婚的事,包括大婚前要做什么,成婚那日都什么安排,你都没问过我。”然后他眉毛一皱,继续说道:“你是不是不想成婚,我觉得好像是只有我掰着手指头盼着那天。”徐瑾瑜听他的语气有些闷闷地,也不吃果仁了。将手放在他的手腕,温柔道:“那你可是想多了,我没有不想与你成婚。我没有问你那些细节,那不是这些日子事情太多了么?你伤还未痊愈就忙的脚不沾地,我不想让你烦心。”樗里疾终于擡头,看着她,“真是如此?”“那是自然,而且君上不是说了么,这个矿给勘探清楚就开始开采,届时会派人来专管此事,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