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嘴,轻声问:“难道张叔喜欢的人是男的?所以不结婚?”
“你脑袋瓜里都装的什么东西,怎么这么会想。”樗里疾笑着摇头。这段时间她晚上热的不易入睡,她躺在榻上享受着他的扇风服务,还爱问他一些王室秘辛,还大都是些他也回答不了的事儿。比如,卫庄公的妻子庄姜,跟卫庄公的小妾戴妫是不是同性恋人,诗经中的《燕燕》是不是庄姜为了戴妫写的诗。她还说这首《燕燕》,可以说是写的如泣如诉,可歌可泣,她这么一问,让他也觉得那首诗确实有些像是给戴妫写的。这首诗中“燕燕于飞,差池其羽。之子于归,远送于野。瞻望弗及,泣涕如雨。燕燕于飞,颉之颃之。之子于归,远于将之。瞻望弗及,伫立以泣……”确实有那么些韵味。只不过,究竟庄姜和戴妫的情谊究竟是怎样的,他是真的不知。 除了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了,还有一个也让他印象深刻,那就是瑾瑜问他楚灵王爱士细腰是不是喜欢男色。这他就更不知道了,她若是问现在的楚王,楚威王熊商是不是喜欢男色,他还能跟她说个一二,毕竟现在各国安插的都有密探,王室的秘辛也不算什么秘辛。但是要问他二百多年前的楚灵王,他还真又不清楚了。他有时候真觉得她好奇的还挺刁钻的,就像今日,他说了句张野可能有喜欢的人,她竟然联想到张野喜欢男子。真想弹她脑瓜子,问问她怎么会想到这个。他叹了口气,解释道:“为什么不结婚,就是因为喜欢的是男子?”徐瑾瑜反问:“那若是喜欢的女子,为什么要不结婚呢?张野现在有差事,有手艺,还长得挺好看,怎么不跟她在一起呢?”随后她眼神一亮,恍然大悟:“哦,我知道了,对方可能是个贵女,张叔爱而不得!但是矢志不渝,终身不娶。”“我倒是觉得他喜欢的人不在的可能性大一些。”樗里疾喝了口酒说道。怕徐瑾瑜再误会他说的不在是什么意思,他又补充,“我的意思是他喜欢的人可能不在世上了,去世了。”徐瑾瑜这次直接吃惊地站起来,将椅子拉到他的身边,挨着他坐,“什么?你是怎么知道的?你跟我说说,快,快。”樗里疾将酒爵递到她的手中,说道:“来,我们边喝边说。”“好,我先喝,你说完再说。”徐瑾瑜是迫不及待,这股劲儿,仿佛吃到了大瓜,还是劲爆大瓜。樗里疾听她这么急切,也是无语了,这给她解惑就算了,酒都不让他喝了,看来这事儿不给她讲完是别想喝上酒了。于是他开始给她分析,“你的宅中,我不是也安排了些侍卫,宅中的人有什么异常侍卫也会报上来。其中一个侍卫就说,张野有时候在屋子里刺刺拉拉,叮叮咣咣的,不知道在做什么。”“我怎么没听到过?”徐瑾瑜侧身问。樗里疾:“我们在家的时候,他当然没有发出这么大的声响。这都是我们回来前在白天的时候。”徐瑾瑜点头:“好,你继续说。”樗里疾:“那侍卫也好奇啊,张野究竟是做什么,后来他又一次从门缝中突然看到,张野是在做簪子,还是木簪,做好之后就放到匣子里锁起来。”“你是说那个很精美的匣子?”徐瑾瑜说道:“那个匣子我见过,我和张叔从师傅家里搬过来的时候,那个匣子他抱在怀里,一刻也没有离手,原来如此。”随后她趴在椅子扶手上,皱着眉头,“那你怎么知道张叔喜欢的人不在世了?”樗里疾将她的眉毛抚平,蹦出来两个字,“直觉。”“靠直觉,你就这么笃定?”徐瑾瑜不解。“若是在世上,还有期待,若是那人不在世上,就只有哀思了。从他的深情中,我觉得他心中的那个人不在了。”樗里疾解释道。徐瑾瑜听罢他的话,又拿着肉干,躺在椅子上,嘴里叼着肉干,晃着摇椅,想着樗里疾说的这些话。“已故女子”、“木簪子”、“哀思”,师傅说张野是他捡回来的,原来是被拉到秦国卖的奴隶,因为生病被扔到荒郊野外。后来被他养在身边,张叔也一直在项家没有离开过。突然她又坐起来,肉干也掉到椅子上,“难道是项秋的先姑?”樗里疾正在喝酒,被她这一惊一乍给吓一跳,酒爵中的酒都撒在地上了些。“你才想起来?”他拿出帕子,擦着手说道。徐瑾瑜站起身来,抱着手臂打圈转,想着之前的事情,“这么说来的话,也是有可能的,师傅的女儿若是还在,今年也二十多岁了,跟张叔虽然差了十来岁,但也不是不可能。”“唉,若是这样,张叔也是个痴情人啊,这阴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