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窈窈瞧见此景,悄悄拉着苏如雪的衣袖,用眼神示意她坐下,自己则微微垂眸。.k¢a′k¨a¢w~x¢.,c·o*m¢
二夫人的言辞在理,在这种时候,她们身为晚辈,确实不该介入长辈间的纠葛。
尽管苏如雪心怀不满,却也只好悻悻地坐了下来。
最终,大夫人白氏未再理会宴映兰,她起身跟随宴老夫人,面上挂着得体的笑容,举止得体,逐一向在场的夫人敬酒,刚才的小插曲她并未放在心上。
酒宴已至半酣,那原本在宴席上此起彼伏的碰杯声和欢声笑语,渐渐隐退,取而代之的是偶尔飘入耳畔的私语和浅笑。烛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,将众多女眷的面庞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,她们的眼神中闪烁着丝丝醉意,更添了几分妩媚与温婉。为了避免失态,大夫人白氏将她们逐一安排至后院清幽雅致的厢房中醒酒。
薛窈窈与苏如雪紧随在白氏身旁,犹如花间忙碌起舞的彩蝶,轻盈地在前后院之间穿梭,细心护送女眷们。
待将最后一位女眷安稳地送入厢房后,苏如雪忽然察觉到身侧的薛窈窈已不在,她轻提起裙摆,步伐如风中柳絮般轻盈,向着后院其他地方走去。~s′l-x`s~w/.!c-o.m+
走廊外一层薄薄的白霜如同轻盈的银纱,犹如给静谧的景致增添了几分清冷与神秘。
苏如雪那精致的眉眼左右流转,却始终未能找到薛窈窈的身影。
寒风拂过,带着几分刺骨的凉意,也轻轻吹散了她额前的几缕青丝。
然而,她全神贯注地搜寻之际,却不知自己已被一道身影悄然尾随。
这道身影正是玉平贵,他嘴角勾起一抹深长的笑意。身为世家子弟,他知道那些世家大族小姐们性情纯真、行事洒脱,这份天真无邪在他眼中却成为了一种可以利用的特质。
玉平贵心中暗自筹谋,看着无忧无虑的苏如雪,他悄然收起笑意,眼神变得愈发直白。
*
苏如雪耳畔忽地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,她本能地转身,以为是薛窈窈过来了。
然而,当她目光看清楚来者的面孔时,那刚刚浮起的微笑瞬间凝固,脸色也随之微微一变。
“怎么,竟然是你?”她的声音里很不悦,显然对这个不速之客的出现感到愤怒。
玉平贵脸上挂着一抹自认为迷人的笑容,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苏如雪那隐藏在眼底的不满。,8!6′k?a·n^s?h?u·.¨n-e*t+“实在冒昧,见苏小姐独自一人在此,心中难免有些担心,担心苏小姐会有些不便……”
可他的话音未落,就被苏如雪冷冷地打断:“这里是宴府的后院,仆从众多,何须你一个外男来操心?再者说,玉公子身为宴府的宾客,私自闯入后院,于礼数上实在说不过去吧?”
苏如雪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凌厉,显然对玉平贵的行为极为不满。她特意提醒道:“宴府的二夫人苏氏,乃是我的姑姑。”言下之意,她作为宴府的表小姐,在此出现自然是合情合理。
玉平贵被她这番话噎得一时语塞,脸色略显狼狈。他似乎未曾料到,苏如雪会如此直接地搬出礼数来压制他。“你……苏小姐,你误会了,我只是……”
他刚欲找个合理的借口来解释,却被苏如雪的大声呼喊打断:“来人,快来人!有外男擅闯后院!”
玉平贵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吵得心烦意乱,耳膜隐隐作痛。他此行本是私自前来,虽然注重名声,但素来喜爱与身份高贵的贵女周旋,只是不愿被人知晓罢了。想到自己的身份也不低,且姨母乃是宫中的宠妃,他心中对苏如雪的二次拒绝本已有些恼怒,即便对方是苏太尉家的千金。
于是,他跨前一步,猛地抓住了苏如雪纤细的手腕。
在玉平贵刚得手不久,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身后猛然袭来,将他狠狠地甩了出去。他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,背部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,痛得让他弯下了腰。
“是谁!”玉平贵怒吼一声,满脸愤怒地转过头去。可话刚出口,就只见一根金丝软鞭啪的一声抽响,将他身旁的地面抽得尘土飞扬,玉平贵趴在地上看着那根落地的鞭子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。
玉平贵歇斯底里地咆哮着,脸庞因愤怒而扭曲,仿佛从地狱中挣脱的恶鬼,双眼瞪得滚圆。“是谁胆敢对吏部侍郎的公子动手?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账东西,活腻了不成?”他猛然转身,目光恶狠狠的威胁,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。
然而,话音未落,空气中便又响起一声清脆的断裂声,金丝软鞭如灵蛇出洞,带着呼啸的风声划破长空,瞬间在玉平贵的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