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色一词出口的瞬间,安全屋内的空气仿佛被彻底抽空,连狂暴的雨声都似乎停滞了一瞬。^天-禧¢小¢税.枉- \首\发′
琴酒眼中最后一丝仅存的克制彻底崩断,如同冰封的湖面被重锤砸开,暴戾的杀意如同黑色的岩浆,轰然喷发!
那不是愤怒,而是某种更深沉、更冰冷、足以冻结灵魂的东西。
“够了!”他喉咙里滚出野兽般的低吼,抵在贝尔摩德额头的伯莱塔猛地向前一顶!
巨大的力量让她整个头颅都向后重重撞在沙发靠背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额角皮肤被坚硬的枪口瞬间压破,一缕刺目的鲜红蜿蜒而下,如同一条细小的毒蛇,滑过她白皙的肌肤,最终滴落在深红色的酒液里,迅速晕开,消失无踪。
“你的谜语游戏,到此为止,贝尔摩德。”
琴酒的声音低沉得可怕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封的地狱里挤出来,带着能冻结骨髓的寒意。
他的手指稳稳地扣在扳机的第一道火线上,只需再施加一丝微不足道的压力,就能将死亡送入她的颅骨。
“把今天下午你和波本的谈话内容说出来,现在。”
冰冷的枪口,混合着额角伤口火辣辣的刺痛,以及那缕滑腻温热的鲜血。
贝尔摩德却在那足以让常人崩溃的死亡威胁下,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抬起了手。`1.5\1′x_s.w\.,c,o~m?
不是去擦血,也不是去挡枪。
她的指尖,染着自己温热的血,带着一种近乎亵渎的优雅,轻轻拂过伯莱塔那冰冷光滑的金属枪管。
从枪口,沿着膛线,一路滑向琴酒紧握枪柄的、指节发白的手。
她的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情人的皮肤,眼神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挑衅和深不见底的嘲弄。
“内容?”她笑了,殷红的血衬得她的笑容妖异而绝美。
被枪口抵住的头颅微微侧着,蓝眸穿透令人窒息的杀气,牢牢锁住琴酒帽檐下那双燃烧着毁灭火焰的眼睛。
“g,你知道的,有些事情一旦说出来……”
她染血的指尖在冰冷的枪身上留下了一道蜿蜒、刺目的暗红色痕迹,如同某种邪恶的图腾。
“那事情,可就不止是现在那么简单了。它会变得滚烫,会撕裂一切,会…”
她的声音压得更低,如同情人间的呢喃,却字字淬毒,“让你们寝食难安。”
“砰——!”
一声震耳欲聋的爆鸣撕裂了狂暴的雨幕!子弹擦着贝尔摩德的头发呼啸而过,灼热的气流瞬间燎焦了几缕发丝。-白+马¢书,院. \更!新~最′快!
水泥墙壁在她脑后猛地炸开一个狰狞的破洞,粉尘和碎块簌簌落下,如同下了一场灰色的雪。
硝烟刺鼻的味道瞬间盖过了铁锈与灰尘的气息,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。
琴酒握着枪的手,依旧稳定得如同钢铁铸就,枪口飘散着淡淡的青烟。
帽檐的阴影完全吞噬了他的表情,只有那双眼睛,在昏暗摇曳的灯光下,闪烁着极度危险、近乎非人的寒光,像锁定猎物的毒蛇。
他死死地盯着贝尔摩德,仿佛要用目光将她洞穿、撕裂、彻底焚毁。
屋内陷入一片死寂,只有雨点疯狂敲打屋顶的噪音,震耳欲聋,如同千万面战鼓在同时擂响。
贝尔摩德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抬起手。
指尖轻轻拂过额角那道被枪口压破的伤口,抹下一点粘稠温热的鲜红。
她没有去看那触目惊心的血迹,也没有去看身后墙上那个冒着青烟的狰狞弹孔。
她的目光,始终没有离开琴酒那双隐藏在阴影后的、燃烧着冰冷火焰的眼睛。
染血的指尖,被她优雅地送到唇边。
舌尖探出,如同品尝珍馐,轻轻舔舐掉指尖上那一抹属于自己的、温热的猩红。
“好了,如果你不想说那你就出去吧,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,去休息吧。”
白恒轻轻的握住了琴酒举枪的手,使其缓缓的将枪放下;随后又在贝尔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