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南湖青绸袍子,走出了院子。
“姑苏收拾好了吗?”李泽岳站在陆姑苏的小院门口,向里面喊道。话音刚落,院门便被推开了,陆姑苏笑吟吟地走出来,道:“早就收拾好啦,殿下,这不是等着你吗,一觉睡到日上三竿,真懒。”李泽岳尴尬地抽了抽鼻子:“昨晚练功练的晚了些。”站在身后的晓儿低头,看不到脚尖。“赶紧出发吧,看看明天能不能赶到临安。”李泽岳没坐马车,骑上了一匹骏马。 陆姑苏也骑马陪在一旁。“殿下,临安有寺,名为灵隐,听闻那里祈福极为灵验,咱们明日会路过那里,不如咱们也去逛上一圈?”陆姑苏眼睛布灵布灵的。李泽岳看了陆姑苏一眼。临安灵隐寺,他是听说过的。其中一种最出名的说法便是……斩孽缘。姑苏……这是想去试试火力?李泽岳笑了笑:“好啊,反正也是来玩的,去烧个香求个签也不碍事。”一旁,黑子和杨零欲言又止。“怎么了?”李泽岳瞥了他们俩一眼。杨零支支吾吾道:“大人,您跟佛门的关系……”李泽岳愣了下,他差点都忘了这回事。京城大相国寺,香火鼎盛无比,那慧能方丈素有佛门宗师之称,辈分甚高。当时在玉河畔与太觉教大战时,慧能方丈便死在了两方的交战中。相国寺那些辈分高的僧人,一律被砍下了脑袋。剩下那些小僧,李泽岳答应过慧能大师,饶过他们,便大手一挥,放他们出狱,没再多管这件事。说到底,是相国寺涉嫌谋逆,他不认为自已犯了什么错。听得杨零这么说,李泽岳更是蹩劲上来了。“去,那更是得去了,我非得看看这佛门怎么个事。”看着李泽岳如同孩子耍脾气一般的模样,陆姑苏掩嘴轻笑。……第二天,车队浩浩荡荡地杀向了灵隐山麓。这次,李泽岳是摆明依仗来的。车队旁的绣春卫们都换上了飞鱼服,衙门制式横刀就提在手里。昨日,就有人上山进寺通知去了,此次不是白龙鱼服,是光明正大的皇子出行,当然要通知好寺里,闭门谢客,做好迎接的准备。山里,有许多香客们都一脸不爽地向回走去,他们今天扑了个空,那秃驴们一个个板着脸,说是今日闭寺,让他们明日再来。既然都在心里骂秃驴了,那显然不是虔诚来拜佛的,这香烧不烧也无所谓了。他们下山,有一行队伍上山。下山的香客们有贵人,有商贾,也有江湖人。他们都站在一旁,打量着这一行气势汹汹的队伍。“是藏雨剑庄的人?”“山里都闭寺了,藏雨剑庄的人也进不去啊。”“那可不一定,说不定人家闭寺,就是等藏雨剑庄的人上门呢。”“谁有那么大面子,就是陆老庄主亲自前来……嗯,陆老庄主也不会没事摆那么大谱。”“不对,你看那侍卫身上的衣服。”“这袍子上……怎么绣着鱼?”“你他娘傻啦,这是飞鱼服,是十三衙门绣春卫!”有金陵来的江湖人,认出了这身衣服。此言一出,周遭瞬间安静下来。有不懂的,连忙扭头去问身边的人。“听闻,二殿下斩杀巡抚张回和刀圣莫无风后,便再没有消息……”“陆老庄主当时不是在二殿下身边吗?”“你们忘啦,二殿下为啥废的张家的嫡子张难,就是为了陆家大小姐!”“也就是说,这些日子,二殿下就在藏雨剑庄?”逻辑说通了,下山的香客们路也不走了,就靠边站着,翘首向上山的队伍望着。整齐而肃穆的绣春卫手按横刀,沉默地向前走着。在他们的簇拥中,在队列的中间,有一名身着白袍的年轻人,举手投足间,潇洒自如。此时,他正微笑着,与身旁的青衣女子说着什么。再看那女子,桃花眼角微微上挑,目光一直停留在身旁的年轻人脸上,仿佛一分一秒也不愿意移开,嘴角微微勾起,显然心情很是愉悦。两人一边说着话,一边向上走着,似乎眼里只有彼此,对周遭的一切都视而不见。直到这支上山的队伍消失在眼前,下山的香客们才回过神来。“那就是二殿下啊……”有人长叹一声。“身旁的女子就是陆小姐了吧,据说已然突破了九品观云境,这天资……”藏雨剑庄在江南的风评一向很好,毕竟……你也想要一把趁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