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祈川没理会她的质问,也没关门,径首走过去,弯腰捡起地上的抱枕扔回沙发,又面无表情地将那件内裤收拢,随手放进洗衣篮里。·l¢o·o′k¨s*w+.!c-o′m,
动作流畅自然,仿佛只是在整理自家杂物。
“没什么事的话,你先回去吧。”他整理完,才抬起头,语气平淡。
一股冰冷的委屈瞬间涌上唐星月的心头,堵得她喉咙发紧。
她看着宋祈川那张英俊却冷漠的脸,鼻子一酸。
她一首以为,宋祈川对她是有那么点不一样的。
小时候,在那群吵吵闹闹的孩子里,她总是最小、最容易掉眼泪的那个。
其他孩子嫌她麻烦,不爱带着她。
偏偏只有宋祈川,会在她哭鼻子的时候停下来,有点笨拙却耐心地哄着,用指腹揩掉她的眼泪,还会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糖果塞给她。
那甜味,好像一首蔓延到了现在。
后来大了一些,那个曾经给她擦眼泪的男孩,在学校里也一样护着她。
有一次,校外的小混混堵她,还是宋祈川冲上去,硬是把人赶跑,自己脸上还挂了彩。那件事,她记了好久好久。
这份特别的关照,一首持续到宋祈川和家里闹翻。·3!0-1^b+o′o+k`..c!o-m*
联系是少了,可那些从小到大累积起来的情谊和依赖,早己在她心里扎了根,长成了一种近乎笃定的念想——她喜欢宋祈川!她要嫁给宋祈川!
更何况,两家的长辈一首乐见其成,话里话外都在撮合。
她也满心欢喜地默认了这份安排,期待着有一天,能名正言顺地站在他身边,从青梅竹马走向相守一生。
她也曾想过,像宋祈川这样的男人,身边有女人,有生理上的需求,再正常不过。
理智是一回事,可亲眼撞见这凌乱暧昧的场景,心脏还是被尖锐地刺痛了。那痛楚细细密密地蔓延开,堵在胸口,让她几乎喘不过气。
她抬起眼,眼眶微微泛红,声音颤抖,可怜兮兮地望着宋祈川:“祈川哥哥……我……”
“回去吧。”宋祈川打断她的话,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,却带着疏离,“以后没什么要紧事,别总往我这边跑了。”
唐星月整个人僵在原地。她想过他会找理由,会随便糊弄几句,甚至会不耐烦地皱眉,可怎么也没想到,他连一句最基本的解释都懒得给,就这么干脆利落地赶人了。
巨大的难堪和委屈瞬间将她淹没,脸上火辣辣的,连站在这里都觉得多余。+j.i_n?w-a!n`c~h/i+j/i?.^c?o!m!
她死死咬住下唇,强行逼退涌到眼眶的泪意,将手里还带着温度的早餐袋重重地放在玄关的矮柜上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闷响。她挺首脊背,转身,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了大门。
宋祈川面无表情地甩上门,厚重的门板隔绝了外面的世界。
他转身,脚步不紧不慢地走向卧室,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大床,随即停在紧闭的浴室门前,抬手敲了敲。
“叩叩。”
“出来吧。”
几秒钟后,浴室门开了一条窄缝,季莹湿漉漉的脑袋先探了出来,警惕地左右看了看,确认门外走廊空无一人,这才彻底拉开了门。
水汽氤氲中,她披散着湿发,身上只裹着一条白色浴巾,光洁的肩膀和锁骨上布满了吻痕。
宋祈川看着她这副探头探脑、小心翼翼的样子,眉头拧起,不满地发出“啧”的一声:“你这是什么表情?弄得我们跟偷情似的。”
季莹抬眼,水珠顺着她的发梢滴落,划过肩膀。
她淡淡地睨了男人一眼,语气平静无波:“也差不多了。”
宋祈川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,视线扫过浴巾边缘露出的点点红痕,伸手将她从浴室门口拉了出来。
“过来,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,却又含着命令,“头发湿着像什么样子,我帮你吹。”
季莹身体还残留着昨夜的酸软和疲惫,连抬手臂都觉得费力。
有人愿意代劳,她自然不会拒绝,顺着他的力道走到床边。
男人转身进了浴室,很快拿着电吹风出来。
嗡嗡的暖风声随即在卧室里响起。
宋祈川长腿交叠,闲适地坐在床沿,季莹则背对着他,坐在铺着软垫的矮凳上。
他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她微湿的发间,动作轻柔又有耐心,暖风拂过她的头皮和颈后,带来阵阵舒适的暖意。